余承旺,将纪吟抱到怀里,“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今日处理完朝中的事,想着时间还早,又在年节中,想来看看她,却没想抵达清泉镇后,家里的丫鬟告诉他,“夫人去余家别院赴宴去了。”于是他一路追过来。
刚一抵达,暗中跟在纪吟身边的禁军便向他禀告“娘娘的马车坏了,现在还没出府”。
纪吟不喜欢被他监视,更不喜欢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汇报给他,段伏归决定改正后,就放松了对纪吟的监视,只留下少许人手在她身边照看。
今日纪吟去别家赴宴,禁军们不好进到人家府里,只能等在外面。
马车出问题,也不算奇怪,然而段伏归却莫名生出股不祥的预感,又正好看到尤丽在为马车的事跟人吵架,更是心急如焚,命令她快带路,终于赶在千钧一发之刻,将纪吟从余承旺手里救了下来。
纪吟眼神微微涣散,“没来晚,正好。”
段伏归低头看她被扯得散乱的衣襟,虽露出锁骨和小半胸脯,其余位置还是完好的,可见这渣滓没有得逞。
又见余承旺肩上有伤,纪吟指间沾血,便猜出她先前应该是拼死反抗,才惹怒了对方想不顾一切置她于死地。
即便现在将人抱在怀里,他依旧在后怕,方才那一幕,简直叫他肝胆俱裂,他不敢想,自己要是晚到一刻会怎样。
还好赶上了。
还好赶上了。
段伏归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儿,感受到她在轻轻颤抖着。
他以为她在害怕,轻抚她的脊背,“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段伏归低声安慰片刻,很快,他发现她状态不对,脸颊通红,肌肤滚烫得不像话。
他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想到这狗东西竟敢对她下药,只恨不能将人活剐了,再将尸体剁成肉酱喂狗。
纪吟看到段伏归的一瞬间,便明白自己获救了,心神一松,先前被暂时压制的药力尽数上涌,思绪很快就模糊起来,下意识拽着男人的衣襟,主动朝他胸前靠了过来,又去扯自己的衣裳。
热。
她感觉好热。
近乎窒息的热。
女孩儿雪白的额渗出了汗,两片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大口大口吸着空气,眸中一片潋滟水光。
即便是他先前那次,也没见她失智到这般程度。
段伏归担心她被下了什么下三滥的药,不仅是催情,更怕对她身体有什么损伤,连忙扯下披风将人一裹,跨出房间。
“马上回城!”
他是骑马来的,但外面下起了雪,段伏归怕纪吟受寒,只好叫人备马车。
段英知道出问题了,直接亮出禁军身份,从余家强征了一辆。
段伏归抱着纪吟上了马车,二十来个禁军骑马护卫在前后。
余家的别院在城外,平日坐马车进城要将近两个时辰,如今黑夜行路,加上在下雪,道路泥泞,花费的时间只多不少。
纵然段伏归心急如焚,也没办法插翅飞回宫里去。
上了马车,纪吟的状况似乎比刚才更严重了,嘴里开始痛苦地低呜。
她脸上、身上,甚至手上的温度高得不正常,因为被段伏归的披风裹着,她不停挣扎,腰臀扭来扭去。
而且,她此刻正被她抱在腿上。
段伏归浑身一绷,呼吸一窒。
他没有一日不想与她亲近,方才在余家别院就已是强忍着了,只是对她的担心占了上风。
还因他承诺过她,不会再逼她了。
可此时此刻,段伏归却觉得,自己可能要毁诺了。
哪个男人能受得住心爱的女人在怀,还不停撩拨自己?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