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娘娘走,娘娘成功出逃,为了救主上又折了回来,两人同生共死,元都以为再怎么样,总能修成正果了吧,没想到娘娘还要离开。
纪吟一回到清泉镇的院子,姑娘们便都围了过来,哭成一团。
“我听说陛下和夫人遇到刺杀,差点吓死了。”陶儿又成了小哭包。
“呸呸呸,说什么‘死’的,夫人这不好好回来了吗?”金玲戳戳她脸。
“是啊,我现在不好好地回来了嘛。”
纪吟见尤丽还好好的,不由庆幸那晚她没跟着自己一起。
纪吟让元都帮忙向段英打听了才知道,那晚段伏归发现她中药,虽第一时间回城,却留了几个人手,要查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尤丽便被留下来了。
“夫人,您的伤都好了吗?”尤丽瞧她瘦了不少,气色也较以往暗淡了些,便知她肯定也病了一场。
“没什么大碍,不过一点磕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相比起受寒之后那场高热,她身上这点伤确实不算什么。
高兴了一场,纪吟回到自己房间,离开十多日,屋中竟没有一丝灰尘,可见她们在替她打理。
尤丽问她,“夫人,您这次回来?”
“我不会走,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
尤丽心中叹息,却没多问。
那夜的血腥与惊险似乎成了记忆里的一场梦,纪吟的生活又恢复了正轨。
另一边,纪吟离开后,段伏归的状态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原本日渐好转的伤势都变缓了。
他看着纪吟这半月用过的玉梳、木簪、帕子,时不时就发呆,只有将她穿过的衣裳抱在怀里,闻着她残留在上面的气息,夜里才能入睡。
他白日打起精神处理政务,在外依旧是那个威震天下的燕皇,只有段伏归自己知道,那不过是具躯壳,他的心已经随着纪吟离开了。
他甚至在想,要是自己永远好不了,她是不是就会因为愧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又想起这些年两人的点点滴滴,那句简简单单的“我放不下”,几欲让他泣血。
如果自己一开始没有强迫她,一直好好待她,两人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元都看得不是滋味,有心想去请纪吟回来看看自家主子,却被段伏归制止,“不要去打扰她。”
元都只得咬牙应下。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
纪吟这边一如既往地经营着书肆,余家倒了,大部分家财被充公,各项产业也被拆分,纪吟趁机将那造纸作坊盘了下来。
她早有想研究纸张的想法,只是书肆刚起步,实在腾不出手,这下倒好了。
另一边,朝廷似乎又出了件大案,关于谋逆的,听说还牵扯到了辽东王段爻,说他跟段伏成有勾结。
纪吟既意外,又没那么意外,段伏归的兄弟们都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两个实在太小太平庸,没有半点根基,唯一有希望的就是辽东王。
辽东王颇为忌惮段伏归,并不敢正面对抗,才暗中襄助段伏成,成了,他就有机
会登上燕国至尊之位,他自以为做得隐蔽,没想到还是被段伏归顺藤摸瓜查出来了。
辽东王经营多年,根深叶厚,党羽众多,要彻底拔除他不容易,纪吟明显感觉到,这段日子,自己周围的人手又增加了,甚至公然跟着她出入。
纪吟没说什么自己不需要保护的傻话,她不想再成为旁人攻击段伏归的软肋。
时间一下来到上巳节。
当下有在上巳节出门游玩、祓禊去灾的习俗,纪吟以前并没有心思出门踏青,或许是前不久刚遭遇了生死危机,她今年竟想去寺里上个香。
她家就在白马寺山脚下,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