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给我拿下!”
五城兵亮出刀刃,一拥而上,温珉带来的人手极力抵挡,护在马车周围,可谢墙掌握着五城军,人多势众,继续下去,温珉只有败落的结果。
“住手!”
“尔等敢对公主无礼?”
温珉怒喝一声。
马车中的纪吟听到这句话,脸如白雪,痛苦地闭上了眼。
兜兜转转,她最终还是暴露了。
“公主?你说是公主就是公主?”谢墙被坏了好事,脸色阴沉下来。
“马车里的确是寿宁公主。”温珉已经稳下心神,镇定地说。
“哼,谁不知道寿宁公主被送去燕国,早在前年就去世了,你说马车里的是寿宁公主,莫不是找人冒充的?温珉,你好大的胆子,混淆皇室血脉可是死罪!”
温珉依旧镇定自若:“公主的父母寿阳王和王妃俱在,当初册封时亦有不少宗室大臣见过公主,有他们在,自能验明公主的身份。若我当真试图混淆皇室血脉,那我甘愿伏首认罪,而你——”说到这儿,温珉忽然拔高语气,双目灼灼,盯着谢墙,“你若是强行押走公主,那便是蔑视陛下、蔑视皇室,你可担待得起这份罪责!”
谢氏一族只手遮天,根本不把小皇帝放在眼里,然而他心里这么想是一回事儿,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的话,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如今摄政王与宗室相互制衡,他敢落人把柄,宗室一派的官员就会立马群起而攻。
但这马车里的人真是寿宁公主,若能把人抓回去,以段伏归对她爱得如痴如狂,说不定能发挥大作用。
谢墙幽幽地盯着马车,正在心里权衡,是就这么放弃一颗重要的棋子,还是拼一把……
就在这时,不远处又来了一支兵马。
谢墙猛地回过头。
“谢将军,没想到这么巧,能在这儿碰到你。”来人笑着与谢墙打招呼。
谢墙的脸色却十分难看,勉强回了句“张将军。”
张虎领着台城军过来,状似疑惑地问,“谢将军这是在公干?可您把温侍郎围起来干什么?”
谢墙下意识瞥了眼温珉,心道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必定是温珉通知张虎过来的。
“张将军,马车里的是寿宁公主,只是谢将军误以为我私藏了要犯,这才起了误会,不过如今误会已经解开了,我正要送公主进宫去面见陛下。”温珉适时开口。
张虎十分默契地配合道:“正好我也要回宫,可以与温侍郎同行。”
“谢将军,可否请你的人让一让?”温珉十分有礼节地朝谢墙道。
事到如今,有台城军掺和进来,就算他想强行掳走纪吟也是不可能了。
谢墙黑着脸,用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盯着温珉瞧了片刻,这才挥挥手,让人退下。
待人离开后,他立在原地,磨着牙,犹不甘心,只恨自己来晚一步。
纪吟的马车被台城军护送着朝皇宫而去,她安静坐在其中,从遇到谢墙开始就没再说一句话。
因为她明白,她没有权势,说什么都是多余,她的命运从来不由她自己做主。
事情闹得这么大,消息迟早会传回燕国,段伏归若是知道了……
“公主?公主?”
温珉连唤了两声,纪吟这才回过神,意识到他原来是在叫自己。
公主?悄无声息间,他已唤了称呼。
纪吟轻轻应了声。
温珉已经下了马,牵马走在马车旁边,两人只隔着一扇窗户。
“阿吟,对不起。”
清润的男声随着料峭的春风飘入纪吟耳中,她没有应声。
温珉继续说:“我料想到谢家会对你不利,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