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来含章殿。
“朕离开京城后就把夫人的安危交给你,若再发生先前的事,你就提头来见朕!”
段英立即单膝下跪,仰头看着主上:“属下必不敢再辜负主上期望!”
他眸光坚毅如钢,声音掷地有声,可以看出他是抱着怎样的决心和意志。
段伏归这才放下心来,又交代了两句,才大步朝玉樨宫走去。
一连数日,纪吟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宫殿,她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和孤寂。
她抱膝坐在榻上,怔怔地看着雕花窗棂外,一支新生出几片嫩叶的梅枝横生过来,被明亮的春阳镀上一层浅浅的光辉,苍翠欲滴,生机勃勃。
这时候,纪吟竟开始羡慕一棵树,至少它能自由生长。
她下意识朝眼前的翠绿伸出手,却什么也没触碰到,苍白纤细的手腕轻悬在半空中。
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不可及。
不知不觉,一天又过去了。
夜幕沉沉,纪吟躺在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如同一只瘦小的幼猫。
忽然,一道急促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紧接着,“砰”一声,殿门被用力推开,门扇打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纪吟被惊醒,刚从衾被里坐起身,便见一道高大的黑夜急速逼近。
两个宫女跟在他身后进来,连忙将卧室里的油灯点亮。
暖黄色的火光一跳,屋内霎时多了抹光亮。
她仰头看着床帐前的男人,刚要说什么,男人高大的身躯便压了下来,滚烫的唇堵住她将要出口的话。
段伏归能抽出这点时间实在不易,一分一秒都不愿浪费,上来就单刀直入。
纪吟不停挣扎,却全都被他轻易化解。
一场急促汹涌的情潮席卷而来。
纪吟失了力气,满脸潮红,发丝凌乱地纠缠在雪白的颈肌间,花瓣似的唇艳红润泽,因为微微泛肿而越发饱满欲滴,她仰躺在柔软的丝绸衾被里,疲惫得神思欲昏,直到听见衣料摩擦声,她伸出雪臂撩起纱帐,探头看去,只见男人正在穿衣。
不是寝衣,而是外出的正装。
这个时间点出去……
纪吟想到什么,顾不得其它,努力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
即便被子滑落到腰间也来不及捞。
她两只水润的眸子紧紧盯着男人,“你要出征是不是?”
段伏归听到她的声音,动作一顿,扣好腰间的金带钩,朝她走过来,坐到床沿,看到她无知无觉露出来的美景,海藻般的发丝铺散在她胸前、后背,冰肌玉骨,黑白分明,若隐若现,他忽然就想再把时间推迟一点。
“你要出征是不是?”纪吟又问。
这次的声音终于将男人的理智拉回来,他淡淡“嗯”了一声。
段伏归看着她过分紧张的脸,竟生出一点异样的情绪,难不成她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
“你给我把这链子解开!”纪吟要求他。
男人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再次皱起,眸色霎时一凝,彻底暗了下去。
“我说过,锁链的钥匙已经被我熔了。”
“用刀切、用钳子剪,用什么办法都好,你给我解开,不然我会疯的。”纪吟眼神近乎崩溃。
段伏归冷眼看着她,轻轻将人揽到怀里,“不行。”
“你有太多先例了,每次都是欺骗我,让我放松警惕,然后趁机逃走,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那就只有把你锁起来了。”
“我还吩咐了段英,让他一定看好你。”男人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却叫纪吟不寒而栗。
“你不给我解开,我真的会疯的。”纪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