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不似痛苦,浑身肌肉却紧绷起来,“你既还有力气,那就再来一回。”
不知何时,夜里起了风,青铜花树灯台上的油灯灭了大半,仅剩两三点微弱火苗,纱帐飘飘摇摇,昏昏黄黄的灯光照在其上,隐约映出两道身影,一高大如树,一柔韧如柳,挨挨缠缠不肯分离。
窗外,一轮弯弯的上弦月安静地挂在深蓝的夜空中,四周群星璀璨,直至明月渐渐西坠,星子一点点隐没,屋内的动静才终于消停了。
两人俱是一身汗,混杂着一些别的,床榻凌乱得不成样子。
段伏归平复了会儿,低头看去,只见她一张湿漉漉的粉面,青丝缠在雪颈间,嘴唇微张,唇瓣上残留她细密的齿痕,形容狼狈,却端得纤弱妩媚,风情旖旎。
他带着武茧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女孩儿纤瘦的脊背,不觉又起了心思,但又想着已折腾了她好几回,遂放弃了这个念头,左右接下来他都在宫里。
段伏归让人送水,抱着半昏迷的纪吟草草洗漱了番,回到被收拾好的床上,再次将人揽到怀里,阖眼睡去。
虽折腾了大半夜,男人体力好,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当晨间的朝阳穿过窗户跳进屋内时,段伏归便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怀里,女孩儿还紧紧闭着眸子,长而浓密的睫羽似两片小小的扇子,一袭青丝散落在脑后,衬得她的肌肤愈显柔白,脸颊微微嘟起,宛如一个白净可爱的瓷娃娃。
段伏归盯着她瞧了会儿,睡着后的模样这般乖巧,却不知怎么养成那样一副倔强刚硬的性子,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刺,但凡与她亲近必要刺他几下。
又注意到她细颈上残留的红痕,肌肤雪白,仿若雪地红梅,清艳绝目,段伏归眸色一暗,忆起那时的触感,又香又软。
想着想着,他喉间泛起一股酥痒,揽在她身侧的手不自觉动了下……
日头一点点高了
,屋内却没唤人伺候,郑姑姑继续带人候在外面。
……
纪吟是被男人弄醒的。
被折腾了大半夜,她本困倦至极,正睡得香甜,却隐约感觉有人在作弄自己,她实在累得很,本想忽视,奈何对方越来越过分。
她被迫睁开眼,只见男人放大的眉眼,唇上一团温热的触感——男人正在啃她。
难怪她会呼吸不畅,纪吟下意识抵住男人胸膛,用力推他,结果显而易见,男人纹丝不动。
察觉到这软绵的力道,段伏归顿了下,“醒了?正好。”
好什么?纪吟迷糊的思绪尚未完全清醒,紧接着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就趴在了他胸膛上。
男人肩背宽阔,身量修长,纪吟虽不算矮,骨架却纤薄瘦弱,恰能嵌进男人怀里,宛如一支雪柳依偎在黑硬坚实的树干上。
纪吟撑着手要起身,却被男人按住肩背,紧接着,身上便又传来熟悉的钝凿感,她紧紧咬住牙,不让自己出声。
……
幸而段伏归这次仿佛大发善心似的,并没有折腾她太久,大约两刻钟就结束了。
她被男人揽在怀里,后背贴着滚烫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肌肤微微摩擦。
纪吟身体累极,闭眼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许是天光太亮了,更或是她背后这个男人让她精神紧绷。
经过昨晚和方才,男人终于餍足,脾气仿佛也跟着变好了,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她柔顺的乌发,听呼吸知她没睡,段伏归便道:“我不在宫里这段日子,下面的人可有怠慢你?”
其实看她气色,比他离开时还好了些,段伏归便知她日子应当还行,此时问话也不过是想与她说说话,随便找个由头而已。
纪吟腹诽,你不在的时候我比现在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