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特意留了一手。而且,只要她还需要自己帮她弄药,以后就能继续利用她来帮自己获宠。
乌兰姑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堆起一脸歉意,“夫人见谅,实在是药材难寻,此事又不宜声张,我怕一下子用掉这么多药材引来怀疑,所以暂时只能制这么些,待过段时日太医院进上新的药材了,我再给夫人送来,可好?”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呢,误会解开了就好。”纪吟这才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你放心,我说过的话自然会做到。”
乌兰姑见纪吟年纪小,一开始以为她是个没什么心计的小女孩儿,现在才发现自己可能小看她了。
“平日陛下大约酉初来玉樨宫,现下还有一段时间,正巧可以插插花消磨时间。”纪吟转而道。
这便是允许她留下了,乌兰姑心中一喜。
要想得到男人的宠爱,总得让对方看到自己才有下一步的可能。
乌兰姑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她才二十四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的年纪,兼具少女的鲜嫩和妇人的妩媚,没有男人会拒绝送上门的美人,到时成了陛下的女人,再在床上施展些手段,乌兰姑相信自己能得到男人的宠爱。
纪吟感受到乌兰姑散发出来的愉悦,不知怎的,心头有些堵得慌。
倒不是她喜欢上了段伏归,而是想到自己此时帮别的女人爬他的床,等成功了,他睡完别人又来睡自己,实在恶心。其实,就算没有乌兰姑,也有别的女人,但那毕竟没有这么赤-裸裸,乌兰姑却是自己亲自送上去的,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相比起这份膈应,她更担心自己怀孕,她一定不能怀孕!
她听过一句话——婴儿的脐带是套住母亲脖颈的绳索。
现在的她独身一人还能无所挂碍地逃跑,一旦有了孩子,她会不会在激素的作用下违背自己最初始的意愿,然后就这么留在段伏归身边,渐渐认了命,然后被这个时代同化。
那将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其实,让别的女人去逢迎段伏归,对她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见的女人多了,她们又百般讨好他,说不定男人就会慢慢厌恶她,将她抛之脑后,到时她或许还有一丝重获自由的希望。
纪吟心中百转千回,各种复杂情绪交缠。
不知不觉间,太阳渐渐西斜去了,暮色霭霭,远处青山隐隐,残阳挣扎着洒下最后几缕金色余晖,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黑夜最后的抵抗。
这个时辰,按理乌兰姑该提出告辞回自己的住处了,她却仿佛全然忘记了,纪吟也没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着着条枝该怎么剪,直插还是斜插更好看,该配什么叶,有时不满意插出来的效果,还要叫人去外面剪几支回来,两人好似完全沉浸在插花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郑姑姑慌忙来报说“陛下来了”,两人才“惊醒”过来。
纪吟还像往常那样,并不热络,她放下手里的花材和剪刀,慢吞吞站起身,随意理了下裙摆,这才龟速朝外走去。
乌兰姑则在郑姑姑开口的瞬间就睁大了眼,眸光一亮,飞快将手里的东西一丢,慌慌忙忙地抚了下自己的发髻,借着水盆里的水照了下自己的模样,确认头上的首饰都没歪,又仔细整理衣摆,让自己以最美的姿态去迎接陛下的到来。
纪吟刚走到偏厅门口,段伏归已经大踏步从正厅过来了,三两步就到了面前。纪吟犹豫了瞬,想到自己既然决定暂时顺从男人了,便微微屈膝行了个礼,段伏归没等她行完礼便直接掐住她纤细的胳膊将人拎了起来。
男人常年练武,掌心指腹布满粗硬的武茧,隔着衣料,纪吟也能感觉到他坚硬的指骨和滚烫的温度,炽烈强硬。
乌兰姑落后纪吟半步,看到这一幕,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