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你们这般不长进,以后怎么敢叫你们独当一面……”
说得二人羞愧不已,直到纪吟听不下去了,说了两句情,郑姑姑这才饶过她们了。
正是夏日,不过打湿了点衣裳,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换过了,纪吟原本并不觉得问题有多大,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现在的体质,当晚竟真的咳嗽起来,所幸病得不严重,没发烧。
因着这点小病,郑姑姑念叨了好几日,不让她出门,纪吟想着接下来的计划,只好安分地待在屋里养病-
乌兰姑回去后,情绪回落,理智渐渐回笼,独自坐在屋中思索许久。
她当时一时冲动,一口应下纪吟的条件,现在仔细回想,既然她最开始装出一副天真的模样引自己上钩,现在说的就是真的吗?会不会也是装的?
不,应该不会,陛下还没子嗣,要是哪个女人能先怀上皇嗣,绝对一步登天,说不能还能当上皇后,谁会那么蠢吃避孕药。所以,她是真的不愿当陛下的女人?
乌兰姑这般分析着,越想越觉得没错,眼神几经变换后,最终坚定下来。
她把自己的贴身宫女红曲叫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红曲大惊,面露难色,“主子,这……我不行……”
乌兰姑冷冷看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跟太医院那小子眉来眼去了,只要你把身子给他,再借口说宫内规矩严,怕怀孕暴露,问他要点避孕药,他一定会给。”
红曲忙摇头为自己辩解,“我们只见过几次,还没有……”
乌兰姑懒得听她找借口,一手摸着她的脸,却放软了语气,“我知道,自先皇去世后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上上下下都在刁难我们,你也不过是为了日子好过些才接受了他的殷勤,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找到了另一条路子。只要顺利成为当今陛下的女人,得了他的宠爱,我们就能过上比从前更好的日子,还是说你想甘心像现在这样被人欺负下去?”
“不,不想。”
“那你就按我说的做。”
红曲最终还是被她说服了。
她虽只是个宫女,却生得明眸皓齿,容貌并不比一般妃嫔差,先前乌兰姑生病,她去太医院帮她拿药,一来二去,便跟里面的学徒范正有了往来。
那范正看上她的美貌,有心接近讨好,先帝崩了后她们的生活一落千丈,红曲便顺势收了他两回东西。
打定主意,第二天,红曲来到太医院,借口来讨驱蚊药做香囊,看到正在翻晒药材的范正,她拉着人往墙角走去,晒架上层层叠叠的晒箕,正好遮掩住二人的身形。
“红曲,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范正期待地看着她,声音都轻柔了起来。
他大约二十出头,穿着一袭普通的灰葛布衫和草鞋,再加上瘦弱的身形,实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红曲瞧见他这做派,暗自冷哼了声,心想要不是他先前送过自己东西,光看他这鞋拔子似的脸,自己才懒得搭理他,面上却作出一副忧愁的模样,柔声说:“范阿兄,我有件事想求你,你能帮帮我吗?”
“什么事,你说。”范正下意识道,眼神黏在她脸上舍不得移开,又看她鲜红的唇张张合合。
“我在宫中有个好友,她认出宫里一个禁军是她从前的邻家阿兄,两人本就相互爱慕,见面后情难自禁,却又怕万一有孕暴露了此事会受罚,就托我寻个法子,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你能不能帮我制点避孕的药丸。”
“这……这事要是被查出来可不得了,不、不妥。”范正瞪大了眼,又惊又惧,连连后退。
红曲上前一步,“就是因为事情严重我才来找范阿兄,她跟我十分要好,如今又求到了我面前,我实在不忍心看她被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