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害怕了?故意损伤龙体,该治你什么罪?”他掐起她下巴。
纪吟很想硬气地说“你要打就打,要罚就罚”,可想到前两次,那时实在难熬,而且她身上还没好,真要再来于她无异于酷刑,还会增添怀孕的风险,如果有的选,她又何尝想自讨苦吃,便垂下眼,不说话。
难得见她“服软”,段伏归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也不计较她咬自己的事了,只是面上依旧严肃,想吓一吓她,免得她当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又瞧见她紧抿着的唇,因方才的吻微微红肿,反倒愈显饱满,仿佛一片刚浇灌了晨露的花瓣,润泽光亮,还隐约能闻到这花瓣散发出来的幽香。
只这一眼,段伏归的火气又上来了,朝她俯身过来,纪吟扭头一躲,那截犹带乌紫的细白脖颈就这么明晃晃地落到了男人眼前,眼神往里探去,还能看到衣领下半掩着的暧昧痕迹。
段伏归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干的好事儿,他那时被她气得不轻,便故意加重了力道,想来她身上还没好,便按□□内的欲望,带着武茧的大掌轻轻握住她后颈,拇指轻轻抚上青紫的肌肤,“还疼吗?”
他这句话,倒似有些怜惜,但在纪吟看来也不过是猫哭耗子而已,便又扭了扭头,想离他远点,不答话。
这本是拒绝的态度,但相比起她先前说的那些诛心的话,此时竟也算得上乖顺,段伏归便没跟她计较。
过了好一会儿段伏归才松开她,今晚是不能留宿了,男人又安抚了两句,这才起身离开了。
纪吟这才抬起眸,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今日没逼她行那事儿,身体的痛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她真怕自己怀上,少同房一次,她就少一分怀孕的几率,纪吟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怀上了该怎么办。
她并不奇怪段伏归能查到她要避孕药的事,经过上一次的迷药,男人现在对她必定是全方位的监视,她今日把人都赶出去只留张太医,郑姑姑绝对会报给元都,元都不敢审她,却会去审张太医,张太医虽是齐国旧人,可她跟他既无利益也没恩情,张太医不敢说谎,只能老实交代。
光明正大地避孕这一条路是走不通了,她必须得想别的法子,可她现在被看得这么严,该怎么办呢?
段伏归踏出玉樨宫,元都一直候在门口,听到动静忙迎上来,一眼瞧见段伏归唇上的伤口,愣了下,“主上,您的嘴受伤了?”
段伏归下意识抿了下唇,现在还隐隐作痛,看来她下嘴着实不轻。
“无妨,不过被只雀儿啄了下。”他道。
元都先是疑惑了下,这宫里哪儿来这么凶狠的雀儿,又有哪只雀儿能近主上的身伤了他,而后才明白过来他说的雀儿是什么雀儿。
元都想,这齐国公主看着柔柔弱弱,胆子倒是格外大,先是对主上下药逃跑,现在还敢咬主上,偏主上对她还格外纵容,寻常人如此,人头只怕都不知落了几回了。
腹诽这么多,他面上却半点不敢表露出来,恭敬地问:“属下让人去拿药膏。”
“这点小伤用不着……”段伏归下意识拒绝,但转念一想,伤口在唇上,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被个女人咬成这样,传出去实在有损男人威严,还以为他连个女人都驯服不了,便改口道,“一会儿送到含章殿来。”-
第二天,段伏归没来玉樨宫,纪吟松了口气。
又过了两天,她身上好得差不多了,她正提心吊胆,害怕男人又对她做那事儿,出乎意料的,他竟没有来。
纪吟趁此机会,又去掖庭看了眼尤丽她们。她们确实伤得不轻,好在有纪吟送去的药,倒也没恶化,大多已经结痂,再养上一段日子就能痊愈了,只是留了不少疤。
纪吟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