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你是谁?!我在哪里?方知虞那个贱人呢!”
贺行州今天也是一贯的出行打扮,棒球帽加口罩,廖志新认不出他来。
“你说谁是贱人?”他皱眉看着廖志新,“不懂说话是吗?”
“你和方知虞是一伙的是不是?!”廖志新质问道,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四肢的束缚,“放开我!你们这群贱人!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弄死我们?”
贺行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审视着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廖志新,“就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你能弄死谁?”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爸要是知道了,你们全都跑不了!”
廖志新偏头看向房门的方向,大声呼喊:“来人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
呼救的话骤然停下,贺行州弯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你刚才说想弄死谁?怎么弄?”
贺行州微微弯腰,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收紧,轻声问他,“这样吗?”
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让廖志新的眼睛蓦地瞪大,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放……放开……呃——”
四肢被绑住,他无法挣扎,只能干瞪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被挤压的喉咙发出“嗬——嗬——”的残喘声。
死亡在一点点逼近,他却无能为力。
快要不能呼吸了!
放开我!!
廖志新的脸色由白变紫,完好的那只眼睛充满了恐惧,掐着他脖子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说啊。”贺行看着廖志新,眼底带着一丝戾气,“你刚才说要弄死谁?”
廖志新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珠向上翻,缺氧的窒息感让他的意识开始涣散。
我错了,我错了!
放开我!
求求你!放开我!!
他在内心绝望地呼喊,嘴上却发不出一个字,视线也变得模糊,头顶的白炽灯光晕开始消散——
他就要死了!!
要死了!!
“咳咳咳——”
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开,廖志新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他感觉自己的喉骨几乎要被掐断了,咳嗽时伴着锥心的痛,火辣辣的。
贺行州站直身体,从一旁的抽纸盒里抽了几张出来擦了擦手,语气轻松地安慰道:“别紧张,死不了的。”
廖志新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向他的眼底全是恐惧。
贺行州将擦手的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低头和他对视:“我也试过,有经验的。”
电影《逃亡》里有一个剧情,做卧底的他被毒.贩发现,对方为了让他一点点体验死亡的恐惧,来来回回掐了他三次。
“……疯子。”廖志新嘶哑着声音,“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是谁?”
贺行州对他的评价不以为意,用食指顶了顶自己的帽檐,露出形状优美的桃花眼。
“你不用管我是谁。”贺行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温和地说道,“你只要知道,你动了不該动的人,应该得到该有的教训。”
廖志新咽了咽口水,喉咙传来的剧痛,让他再次被刚才那种死亡的恐惧包围。
“别担心。”贺行州笑道,“我不会再对你干嘛的,因为——”
“他会自己动手。”
贺行州丢下这一句,双手插兜慢悠悠地离开了病房。
在外面等候的负责人亲自送他下楼,贺行州制止他想送出医院的举动:“陈院长,别送了,你这样的身份太引人注目了。”
“好的好的。”陈院长连忙说,“是我考虑不周,那我让其他人来送您?”
“不用,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