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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坐下,眼神闪烁地看了一眼他的胸肌,又慌忙挪到了汤勺上,一个没拿稳,汤勺掉进碗里溅了几滴热汤出来,正好溅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他本能的甩甩手再用舌头去舔,不料被自己做的汤给呛辣到咳嗦,眼底瞬间起了一层雾。

“没事吧。”克里奇利抓住他的手腕带他到水龙头下冲冷水。

“没事,不烫,有点辣而已。”他任由他熟练的冲水,抿嘴不好意思地笑着。

这两个hot一出口,惹得克里奇利也笑出声,他明白他的意思,但英国人一般不这么说。

“你来这么久了,说的都是什么塑料英语。”克里奇利毫不客气的调侃他。

“就是hot,hot hot hot !”他一连说了好几遍,那不落下风的样子跟昨晚争位置时的表现如出一辙。

克里奇利:“你也不错了,没学会利物浦口音就算好的,不然咱俩就没法沟通,凯莱赫那小子有时候说话我就听不懂,他非说我这伯明翰口音是美式英语,我真服了,我这多标准的伦敦腔啊,是吧尼克?”克里奇利靠近了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索博接着又反摸回来,用标准的英式幽默开他玩笑,“是,你的伦敦腔太好听了,千万别蹦出来伯明翰腔,会拉低你的颜值。”

“哈哈哈哈……”两个人笑成一团。

索博做的汤虽然有点失败,好在不难吃,克里奇利又给他煎了个蛋饼,两个人嘶哈嘶哈的喝完一碗又热又辣的牛肉汤,出了一身汗。

洗澡的时候又因为谁转过去的问题打闹了好一会儿,最终直男还是败给了在这方面有着绝对优势和丰富经验的英国绅士。

索博趴在他胸口上,恋恋不舍的对他说,“要不你别走了,留在利物浦,阿诺德那家餐厅我也有份儿,不如你也加盟进来,咱们一起合作准能做出名堂来。”

克里奇利笑了一声,没回答他。

他接着开始幻想:“就凭你的本事,开上百十家连锁店不成问题。”

“尼克,我孑然一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物质只是我品味的象征符号,我真正的归宿是随心所欲,没有什么可以困住我。”

“你就是不想负责任,说的那么好听!”他推开他,从他的胳膊弯里绕出来,有些失望的穿好衣服,把沙发摆正,坐下来强迫自己不看他。

克里奇利也收拾好自己,准备告别。

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像雕塑一样的男人,主动走过去,弯下腰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对他说,“尼克,你很出色,前途一片坦荡,再加上你这敢爱敢恨的性格,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我需要吗?”索博翻了个白眼,“我要是需要,就凭我这张脸也能混的跟你似的。”

“哈哈,那当然。”克里奇利夸他的能力和性格没夸他长得俊还惹到他了,于是抬手揉了揉他的卷毛,丢下一句发自肺腑但却保持适度距离的话,他说“我会关注你的”,接着离开了索博的家,离开了利物浦。

索博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到处都是他存在过的痕迹。

“你是生命,也是虚无。”他喃喃自语,反复念叨着这句不知从哪看来的诗句,陷入了深深地想念。

而克里奇利在回程的飞机上,也感觉到内心的空虚和沉闷,纵然快乐一夜,时间再长也不过是几个小时。他以前从不在乎离别,总是视离别为下一次约会的起点。而现在,越来越多的离别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切割他记忆海绵里的神经,让他感到阵阵钝痛。

要是稳定下来,会毁了现在的一切吗。那些曾经他服务过的人,哪一个不配和他拥有未来,都在他冷酷决然的拒绝和草率的离开后变的越来越模糊,也越来越清晰。

如果他对下一个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