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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尼克,”他叫他的昵称,“你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我是怕你被欺负了。”

索兰克摇了摇头,说,“我已经不是21,2的小年轻了,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希望不会给你带来困扰,以后还是好朋友。”

这时,贝林厄姆从房间里走出来,遇见他们两个,伸手搂着索兰克一边走一边说,“还不走,一会教练要骂人了。”

他们三个这才姗姗来迟。

阿诺德在大巴上想了一路,觉得不和克里奇利说开,他就无法参加训练,输球的责任会影响他好一阵子,如果因为个人感情影响比赛那就不算是专业的球员。

在爱尔兰的训练基地,阿诺德第一次吃了中餐,他拿着餐盘走近中餐区,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不知道该选点什么。

赖斯和芒特也在选中餐。

赖斯给芒特强烈安利那个葱烧鳕鱼,芒特努着嘴说自己不爱吃葱味儿。

赖斯小声在他耳边窸窸窣窣地说,“瞎说,我昨晚吃了葱烧海参,你亲我的时候也没说有味儿啊。”

芒特差点手滑把盘子掉地上,他剜了赖斯一眼,轻声叹气摇头,心想我这小娇妻一天到晚浪来浪去,能不被人看在眼里,吃进肚里?怎么才能把他栓牢在自己身边呢,唉,好想再回切尔西啊,回伦敦,阿森纳要他他也去。

“有什么推荐的吗,你们俩。”阿诺德主动问这俩嘀嘀咕咕目中无人的小情侣。

“葱烧鳕鱼啊。”说着,赖斯就夹了一块,阿诺德刚要伸盘子去接,这块油亮多汁的鳕鱼就落在了芒特的盘子里。

两人嘿嘿一笑去下一个餐位了。

阿诺德鼓着腮帮子刚要背后骂人,他的盘子里就多了一块葱烧鳕鱼。

抬头一看,身穿白色厨师服,带着主厨高帽,嘴角还有些青的大厨克里奇利正垂眸看着他。

他的盘子微微倾斜,嘴巴张成了O型,完全没有说谢谢的预备口型,傻了一样愣在那。

克里奇利戴着塑料手套又把他的盘子扶平了些,不至于汤汁洒到地面上。

他这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谢谢。

克里奇利面无表情,似乎并不care,他只是在工作而已,顺便为僵硬疏远的关系打开一个可融合的缺口,用他精湛的服务和自信的厨艺把这道缺口粘合,让阿诺德在接下来的比赛里可以先把这件事放放。

但这并不代表他原谅了鲁莽手重的阿诺德。

阿诺德想找个机会和他聊聊,再怎么不对也不应该动手打人,这要在球场上还不知道被禁赛多少场,关键是场下也不行啊,他要是想告自己,还不赔个万把块的,不是钱的事,关键是留下案底就不好了。

他一边想一边吃盘子里的葱油鳕鱼,刚吃一口就定格了,这tm也太好吃了吧!

鱼肉鲜香滑嫩,入口即化,没有过度烹饪保留了原汁原味,一点点葱汁提味儿丝毫没有掩盖住鱼本身的鲜甜,简直一口入海。

他把一切烦恼都忘了,道歉的事也忘了。

他扭头去看餐盘里还有没有鳕鱼,但看不到,他抻长脖子看,一块都没有了,中餐区全空了,只剩汤了。

不愧是御用厨子,他不仅人长的漂亮,菜做的也漂亮,难怪这队里一个两个的跟掉了魂似的。

他听见格拉利什和福登对克里奇利说了不止一遍两遍,比赛结束了可不能跑啊,回曼彻斯特好好聚聚,放心,不让你做菜,请你品菜。曼彻斯特开了好多家中餐厅,帮我们试试菜,亲爱的美食家。

这让他不得不想到,自己和朋友在利物浦开的小破餐厅,如果没有他的明星效应可能早就关门大吉了。

等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一个金发扎小辫的男人在取餐口的位置,一晃就晃走了那个生而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