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喊道,但那头小鹿就好像几天没出门一样很快就从他眼前跳进了曼彻斯特的迷雾里。
他走了以后,克利奇利也要去上班了。他突然想起来,还没给德布劳内回信息,怎么回啊,他第一次感到局促。
还是不能把自己变成一个矛盾体,他本来也不轻易把自己陷进一段感情的漩涡里,昨天只是一时大意,被狡猾的比人钻了空子而已,一点不耽误自己是妥妥的大猛1,今晚就去酒吧大杀四方去。
他拿起手机,打上了一行字,看也没看就点了发送。
过了一会,德布劳内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
他是这么说的:周薪诱人也不及你半分,Sir,等我客场出差回来,天天喂饱你,保证你的腹股沟跟铁打的一样再也没人能伤害你。”
他满意的揣好手机,吃了几口小孩做的香蒜黄油煎法棍,苦了吧唧但也透着点甜。想起自己小时候差点把厨房炸了,做出来一盘黑不溜秋的炸薯条,还自我安慰着爸妈一定会夸奖他知道做饭能养活自己了。结果他爸骂了他一句废物,啥也不是。他妈漠然的把薯条倒掉说跟你爸一个熊德行,只会制造麻烦。
他看着煎烤出黑边的面包干,嘴角蔓延起一丝苦涩,为什么不肯夸孩子一句做的很好,下次别做了之类的,专捡什么狠说什么呢。
自从在大街上捡回这只受伤的小鹿以来,他就背上了一种叫责任的东西,他在脑子里拼这个responsibility,拼了几遍念了几遍接着笑出声,很好,从伦敦来到曼彻斯特就是不一样,不仅学会了怎么拼写长单词还无端端生出了爹味儿。
所以他想到了鸟鸣还有一屁股事儿没解决,之前就有陌生号码打电话叫他去一趟,如果他不去,等托马斯去了可能就是另外的结果了。
这天下午下班,他雇了一个律师一个保镖和他一起去了“鸟鸣。”
实际上,谈判双方都有各自的弱点,鸟鸣负责人害怕他们告他侵害未成年人权益,而克里奇利又不敢报警让托马斯陷入无照拘留和遣送的困境。
一场黑白大戏即将上演。
鸟鸣的负责人抽着雪茄坐在类似一个地下室一样的阴暗潮湿的办公室里,旁边堆着一些骇人的男侗用品,身边还站两个舞男保镖,目光阴森的看着前来会面的“大家长”。
这样的谈判环境可能会吓哭一个未经世事的小男孩,对克里奇利来说,伦敦暗室的vip房间里的豪华装修比这要刺激的多。他淡定的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拖过一把椅子坐下来,等着对方先开口。
鸟鸣负责人是一个20来岁的富二代,搞砸了他爸的娱乐节目现在想展现一下自己成熟的谈判技巧,为俱乐部挽回颜面和损失,在克里奇利眼里,他就是一个搞不清楚主客位的小辣鸡。
他开门见山的说:“这个诈骗犯搅和了我的选美节目,让我损失了一大笔钱和客户,这是他的协议和当晚的影像资料还有他的□□破衣服手机,如果不赔我40万,我就只好把他送进jail里去。”
克里奇利淡定的说:“你这么做只会让我和你打一个持久的官司。”
“你凭什么管他,我从他的手机里找到了他叔叔的电话,他叔叔都不管他,不交钱不拿东西甚至还把护照给了我们,已经逾期的护照会不会让他多拘留几天呢?要知道在那种地方比在我这‘工作’要辛苦的多,在我这他可以慢慢还清我的债,而在那里他连肥皂都不敢捡。”
“你到底希望我管他还是不管他?”克里奇利听了有些生气,他叔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还能把护照随便给人,就是扔了也别给资本家啊,让他用来威胁托马斯给他“打工”吗?真是个好叔叔,怎么说呢,还给托马斯找了个接盘的下家,不过好消息是护照有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