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非善类,却也不至如此龌龊……
他心底发冷,剧烈挣扎,目光却渐迷离,指尖不由自主顺着少女窈窕微肉的腰线抚摸……
那光滑的触感令他险些发了疯,他心快跳了出来,举腰展力,劲腰狂摆。
思绪浮浮沉沉,一时间似乎再说:快一点再快一点,若不再快一点,升鸾就要赶来捉奸在床了……
一时间又在说:……不可以,停下。他犯了大错。在好友兄弟的婚礼上偷新娘……实在有违圣贤书的教诲,下流龌龊之极!
一时间,却又觉心安理得,这本就是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老婆行事,天经地义。渐渐地,这样的想法占据了上风。
他抽1动了几下,没瞧见阿风的脸,始终觉得缺了点什么,不得趣味,便抱着她转过身。
孰料,一转身便瞧见少女双眸紧闭,面色痛苦,眼里流出泪来。
方梦白浑如被个霹雳击中。
“升鸾……”她绝望哭地着喊着丈夫的名字,“方大哥……求你,不要……”
他扶着头呻吟一声:……天爷,他到底干了什么糊涂事……
……
少年一惊而起,猛然回神,头发衣裳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他下意识瞧了眼仍安静睡着的阿风,见她仍未苏醒的迹象,略松口气。跌跌撞撞忙向水盆前掬了一捧冷水洗脸。
几捧冷水泼到脸上,这才令他发热的大脑稍稍降温。
方梦白轻喘着,扶着洗漱架的指尖微微发颤。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荒唐的梦。
他临水重整了发丝、衣裳,回到桌边。
回眸瞧见她仍一无所觉,睡得恬静香甜。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竟毫无防备。
……是太相信自己?
方梦白回到座位前坐下,想起那个甘美又恐惧至极的梦,惊魂未定之余,唇角却泛起一抹苦笑。
心里又酸又涩,百感交集。
……还是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呢?-
等阿风再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斜阳红。
这一觉睡得她大脑都有点发懵。
她是谁?她在哪里?
一回头却见方梦白仍坐在案后笔耕不辍。
瞧见她醒来,少年还冲她微微笑,“醒了吗?见你在睡觉,不敢打搅你。”
不知道为什么,阿风总觉得,一觉不见,眼前少年精神奕奕了不少,笑容闪闪,面孔似乎都在发着光。
她捂着沉重的脑袋,老实说:“有点晕。”
方梦白停下笔,给她倒了一杯茶,关切说:“刚睡醒是这样的。”
阿风也没客气,一饮而尽之后放下茶杯,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方梦白跟她起身:“我送你。”
阿风:“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
她出了书斋,没走两步,竟在路边瞧见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颀秀玉立,就是有点鬼祟,不时向书斋里张望。
“贺道友?”阿风惊讶。
那白衣人——贺凤臣,原本正在路边盘桓逗留不止,还不时向书斋的方向窥伺。
被当场抓包,贺凤臣身形一僵,挺直了脊背,不自在走上前来,“阿风。”
阿风觉得贺凤臣的态度有点奇怪,也没多想,“贺道友你怎么在这里,你来找方梦白吗?”
没想到,贺凤臣沉默了一刹,“不是。”
“我来找你。”
阿风:“找我?”
贺凤臣若无其事垂下眼:“……沈掌门说你去照看他用药……”
阿风:“对,怎么了?”
贺凤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