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只赢了第一局和第五局,第六局才刚刚开始,李君琰便捏着一颗黑子问:“舅母,这一局,你是想输还是想赢啊?”
云舒望着笑容天真的李君琰目光一闪,道:“小小年纪,不要学你舅舅说话。”
李君琰眼珠子一转,道:“那……我让舅母赢!”他迅速落子,“我下好啦!”
云舒紧接着落下一枚白子,李君琰蹦起来拍手,“舅母赢啦!舅母赢啦!”
云舒笑笑,伸手,捏了捏李君琰的鼻子。
两人正闹着,纯贵妃走进偏殿道:“琰儿,别闹了,当心累着你二舅母。”
云舒忙起身向纯贵妃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纯贵妃朝李君琰摆摆手,“琰儿,你出去玩一会儿,母妃与你二舅母有话要说。”
“嗯!”
李君琰蹦蹦跳跳地跑开了,纯贵妃望着云舒,道:“你似乎胖了。”
“是吗?”云舒摸了摸自己的面庞,“约莫是胖了些,我最近挺能吃的。”
“肚子里的胎儿在成长,不多吃些怎么行呢?”纯贵妃道,“趁着有胃口,把想吃的都吃了,等到坐月子的时候,就得忌口了。”
云舒点点头:“是。”
纯贵妃莞尔一笑,光华毕现,“那把焦尾琵琶,是我的心爱之物,若有机会,本宫想听你弹奏一曲。”
云舒含笑应下:“好。”
纯贵妃唇角扬了扬,又道:“本宫一直欠你一声对不起,还有一句谢谢,今日便一并说了吧。”
“贵妃娘娘!”云舒立刻阻止想要道歉的纯贵妃,“贵妃不必跟我说这些,我们之间,也不需要说这些。”
纯贵妃望了眼云舒,答应了她,“好吧。”
云舒微微一颔首。
纯贵妃默了一瞬,望着桌上的棋子道:“琰儿从行宫回来后,经常做噩梦,梦里说自己杀了人。我问他怕不怕,他说,当时有些害怕,现在不怕了。”
“是么?”云舒避重就轻地说,“殿下约摸是被吓到了。”
纯贵妃笑着摇摇头,“他很像他的舅舅,是吧?”
云舒神色一滞,道:“贵妃娘娘指的是薛恒还是怀公子?”
纯贵妃嘴角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怪不得我弟弟喜欢你,本宫也喜欢你。”
遂在棋桌前坐下,“这棋怎么玩?你也来教教本宫吧。”
云舒笑道:“好。”
离开皇宫时,太阳已经快要在西面落下。
云舒与薛恒坐在马车上,透过窗牖望着天边的那抹橘红道:“你说纯贵妃会不会扶持惠王登上皇位?比之太子,惠王确实多了几分决果决。”
薛恒正在看一封密信,闻言,放下信,欲言又止地望着云舒。
云舒扫了眼加盖着火漆的信封,略显不耐地道:“要说什么就快说。”
薛恒微微一笑,坦然道:“我若做皇帝,你愿做皇后吗?”
云舒一挑眉,“我做皇后?”
薛恒:“是。”
云舒想打薛恒,“我做皇后干什么?我吃饱了撑得吗?”
“那就不做皇后。”薛恒彻底无视那份密信,柔声哄着云舒,“你怎么开心,咱们怎么来。”
云舒瞟了黑袍银冠,俊美无俦的薛恒一眼,继续去看天边的晚霞去了。
云舒怀胎七月之时,惠王李君琰登基为皇,尊生母纯贵妃为太皇太后,英国公府世子薛恒为摄政王。
经历无数风风雨雨的英国公府再一次度过危机,成为宁国不可撼动的存在。
再次与薛恒一起踏进祠堂,薛崇礼感慨万千,他生平头一次低声下气对这个最不省心,也最为出色的孩子道:“恒儿啊,咱们薛家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