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包括薛崇礼在内的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哀默绝望的模样。
薛准用力地将身边的下人推开,瞪着薛怀道:“二哥?你还惦记着你二哥呢?你二哥早就死了!他要是还活着,我用得着低三下四去巴结别人,给英国公府谋生路吗?啊?!!可惜呀可惜,咱们的二哥是个痴情种,为了那个贱婢,死了!”
“谁说薛恒死了?”
薛准声音刚落,祠堂外便响起一记清脆的女音,接着,薛恒的贴身护卫左英拉开了祠堂的大门,一名女子在众多侍从的跟随下,踏进祠堂的大门。
她身穿一条黛色双蝶云纹千水裙,外罩浣花锦衫,头发挽作灵蛇髻,佩戴着一对白玉嵌红珊瑚簪。
腰上坠着一枚翡翠平安扣,手腕上戴着一只翡翠玉镯,另有一条青色的小蛇盘在袖口,伸着头,吐着信子朝外看。
她容貌清丽,气质冷清,从头到脚散发着一股寒气,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薛恒屋里的那个小丫鬟,沉碧。
“是你?”薛崇礼勃然变色,“你来干什么!”
薛怀满眼吃惊地望着云舒道:“沉碧!你怎么在这里?我二哥呢?”
听到薛怀唤自己在英国公府当丫鬟时的名字,云舒丝毫不恼,她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道:“世子人在神医谷,不日归来,诸位请稍安勿躁。”
诸人一怔,情绪逐渐激动,争先恐后地问云舒,“你说,恒儿还活着?”
“他在神医谷?他在神医谷做什么?家里都乱成这样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就是啊,快让他回来!这都成什么样子了!”
一片混乱中,薛怀欣喜若狂的握住云舒的胳膊道:“我二哥真在神医谷?”
云舒点点头。
“太好了!”薛坏道,“我就知道我二哥不能死!更不会弃英国公府而去!爹!二叔,四叔,你们别搭理薛准!千万不要中了朔王的离间计,否则,不等二哥回来救咱们,咱们自己就搬起石头打了脚了!”
二老爷四老爷一向支持薛恒,闻言,纷纷点头肯定,唯独向着自己儿子的三老爷道:“哼!她说薛恒活着就活着?有何证据?”
“没错!你说这话有证据吗?”薛准大声附和,“薛恒分明为了救你跌进江里死了!此事有沛国侍卫可以作证!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糊弄了我们去?”
薛准的话成功地勾起了薛崇礼的怒火,他盯着眼前这个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红颜祸水,怒道:“就是你害了薛恒!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滚!”
云舒道:“我不能走。”
被薛恒气昏了头,更被害了薛恒,把薛恒魂勾走的云舒气得磨牙凿骨的薛崇礼一时顾不上薛准闹分家的事,只想跟云舒算账,口不择言地骂道:“你这个贱婢!就是你,害得薛恒被贬官!害得我们薛家沦落到这步田地!不走是吧?我,我,我打死你!”
薛崇礼边说边抄起了一个白瓷花瓶,作势朝云舒头上砸去,被左英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云舒面对薛崇礼的指责毫不慌乱,而是一脸冷漠地道:“大老爷,你这个时候想起薛恒的好了,不知每年除夕夜,看到薛恒佩戴抹额祭拜大夫人时,心中可对他有一丝丝的愧念!”
薛崇礼面皮一抖,接着表情一变,“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云舒心如止水,道:“我只是想请大老爷讲讲道理,不要把一切责任,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去。毕竟,又不是薛恒将贵妃打入冷宫,又设计陷害了太子和悯公子。”
薛崇礼怔了怔,三位老爷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将目光齐齐聚焦在云舒身上。
云舒接着道:“薛恒是受了伤,但经过肖神医的救治,已经转危为安了,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