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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啊!”

云舒淡笑地听着三少夫人的抱怨,觉得既亲近,又疏远。三少夫人的生活与她不相干,她的生活对三少夫人而言简直匪夷所思,她们之所以能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看孩子,大抵是因为都无欲无求吧。

便亲手倒了盏茶给虞淑宁,“三少夫人,请喝茶。”

见云舒端来的是一碗热热的梅子茶,虞淑宁这才喝了下去,喝完一擦樱桃小口,望着云舒身旁的琵琶道:“我来之前,你便坐在湖边弹琵琶?”

“嗯。”云舒道,“怎么了?”

虞淑宁笑着问:“湖边也没个人,你弹给谁听呢?”

“都可以听啊。”云舒道,“风可以听,草可以听,湖水中的天鹅也可以听。”

虞淑宁眨巴着水润润的大眼睛瞧着云舒,硬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几分禅意,便伸手弹拨了一下琴弦,伴着流水溅玉般的琴音道:“到底是贵妃宫中的琵琶,随便拨一拨,就是这么的悦耳动听。”

云舒闻言一愣,“这是贵妃宫中的琵琶?”

见云舒今日心情颇佳,有兴致跟自己多聊几句,虞淑宁忙打起精神头道:“对啊,之前,这把焦尾琵琶一直放在贵妃寝殿里,是二表哥硬生生从贵妃手里抢来送给你的。”

云舒听罢一阵沉默,后问道:“三少夫人如何知晓此事的?”

“薛怀告诉我的呀。”虞淑宁往云舒身边凑了凑,“他还告诉了我许多事,你要不要听?”

云舒没应话,抬头,看向试图掐天鹅脖子的团哥。

团哥不过才几个月大,脾气就已经显露出来了,一言不合就又哭又闹,挥胳膊蹬小腿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眼看着湖里的天鹅要遭殃,云舒忍不住劝道:“要不,咱们带着团哥去看孔雀?”

虞淑宁一个劲摇头,“不行,上次去看孔雀的时候,差点被啄了眼睛,太危险了。”

说罢起身走出凉亭,对着乳母道:“把团哥抱远些,我瞧着这天鹅也想啄人。”

乳母听了立刻抱着团哥离开了湖边,气得团哥来回蹬腿,在乳母怀里哇哇直叫。虞淑宁抚了抚额发坐了回来,苦恼地道:“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不睡呢,这会儿不睡,晚上又要闹觉了。”

云舒虽然没有养过孩子,却也知道带孩子很累,便安慰虞淑宁,“等孩子大些就好了,小时候总归是累人的。”

虞淑宁听罢叹了口气,“这样安慰人的话,我都不知听了多少遍了,可惜啊,这娃要一点一点的长大,一天都躲不过去。”

云舒笑笑。

虞淑宁叹着气拿起块桃花酥咬了一口,道:“原本薛茵也要来的,但她怀孕了,需要保胎,就没敢来。一想到我的小姑子也要过上鸡飞狗跳的日子了,我真是莫名有些幸灾乐祸!”

云舒原本都没有兴致和虞淑宁聊天了,听到这里,忍不住好奇地问:“四小姐也怀孕了?”

“对呀,还不满三个月呐。”虞淑宁热情地将一块枣泥酥递给云舒,“她公公婆婆高兴坏了,把她宝贝的跟什么似得,就差每天顶头上了。”

云舒默默听着虞淑宁的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恍惚间记起自己也有过一个孩子。

一心想和云舒多聊几句的虞淑宁浑然不觉她此时此刻淡淡的哀伤,小嘴噼里啪啦地道:“嗳!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二表哥把你记入族谱了,所以,即便你们没有成亲,你也是二哥的夫人,未来的英国公夫人了。”

云舒神色黯了黯。

但她很快便神色如常了,快到虞淑宁仍没发现她的异常,心直口快地继续说道:“为着这件事啊,老祖宗和父亲又发了一回脾气,但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由着二哥说了算!”

云舒接过虞淑宁递过来的枣泥酥,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