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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再携云舒前来请安。”

见薛恒欲带云舒离开紫宸宫,纯贵妃道:“先别急着走。”

她看了眼身旁的嬷嬷,“这是本宫为云舒准备的见面礼,望云舒喜欢。”

嬷嬷端着金漆彩绘宝相花紫檀托盘走到云舒面前,对着她欠了欠身*,云舒双手拿起托盘上的锦盒,打开一瞧,见是一对正阳绿翡翠镯,便戴在手腕上对着纯贵妃行了一礼,“民女多谢贵妃娘娘赏赐。”

纯贵妃笑笑,意味深长道:“我们还会见面的,今日且先随他去吧。”

魂不守舍离开紫宸宫,登上马车,驶离皇宫。

马车豪华宽敞,云舒却如困坐在牢房之中,只因从登上马车的那一刻起,薛恒便目光狠厉地盯着她。

她知道薛恒动了怒,可那又怎样,假的就是假的,她演得了柔顺,却给不出真心,终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离开他的。

努力定了定神,正待说话,薛恒冷不丁道:“出尔反尔,你不在乎那个肖焕了?”

云舒蹙眉,道:“是我太冲动,因为我太想离开你了。”

薛恒一哂,“可我又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戏耍。”

闻言,云舒眉毛皱得更紧了。

见云舒沉默不语,薛恒一把按住窗牖,微微起身,走向云舒。

高大的身躯如密不透风的乌云将云舒笼罩,云舒仰头看他,身体下意识地朝后躲避,“你干什么?”

马车摇摇晃晃,薛恒却似定海神针一样,动都不动一下,他将云舒逼到马车的最里面,俯身按住她的双腿,“你的身子是真的好了,否则,怎么有精神折腾!”

说完双手用力朝外一推,欺身而下。

云舒痛得弓起腰,头朝后倒,双手拼命地推薛恒,“薛恒,你别这样!”

薛恒一扯衣襟,反问:“怎样?”

虽然铺着厚厚的绒毯,云舒一身骨头仍旧似被颠散了一样的疼,不知不觉间,她的银丝锦绣百花裙和薛恒的乌金广袖袍皱皱巴巴堆在马车的另一边,二人仅穿着一件中衣,各自喘息着凝视对方,“这是在马车上。”云舒咬牙切齿地道,“你不要太过分!”

薛恒横着右臂抵在云舒锁骨的位置上,左手按着她的腰,低头,咬住了她的唇瓣。

云舒疼的一哆嗦,薛恒却不肯饶过她,吻够了移到她发烫的耳边道:“那又怎样?你放肆的时候,不也不分场合吗?”

说完,又是用力地一咬。

云舒几乎要被他逼哭了。

她百般躲避却徒劳无功,细碎的喘|息声更像是在欲拒还迎的调|情,只因薛恒对她的这具身体了如指掌,就像他能轻而易举描述出她的尺寸一样。

她渐渐喘不过气,想要薛恒收敛一些,却没有说话的余地。抵死纠缠间,马车猛地一晃,似是掉进了一个路坑,重力下沉的刹那,云舒险些小死过去,忍不住叫出声来。

薛恒愈发疯狂。

云舒双目濡湿地望着随着车身一起剧烈摇晃的窗牖,含泪闭上双眼……

回到英国公府后,云舒又被薛恒关回了绮竹轩。

她进门时的样子不用多问也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文妈妈和汐月沉默地给她沐浴更衣,点了足足的安神香让她睡下。

醒来后,云舒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没有说话,好在薛恒并没有来打扰她,他在忙,忙着筹办他们的婚事。

这场婚事对于云舒而言简直就是一场笑话,那件挂在她卧房里的婚服更像是一个硕大猩红的叹号,提醒着她的身不由己,命运可悲。

很快,六月初一便要到了。

按照薛恒的计划,云舒要先搬到董宅,婚期当日从董宅出嫁。

忙着为云舒收拾东西的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