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等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了,再把它们带回去‘扒皮抽筋’做烤兔子。”戚媚懒洋洋的后仰,靠在躺椅上摇晃。
蕊心听后默默打了个冷战,只能在心里替两只大兔子祈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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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后山了?”
昏暗的禅房里,轮椅转动的声音尤为刺耳。无根面无表情地看着轮椅上这个长相与他几乎完全一样的男人,道:“那片蘑菇已经伤了不少人,不能再留了。”
男人癫狂大笑,眼底是浓浓的阴鸷:“怎么?你现在日日吃斋念佛,连家里的血海深仇都不顾了?”
无根不言,只是转身盘腿坐在软榻上,闭眼念珠。
“宋竹修!当日父亲母亲被武林围剿!你可是忘了父亲推我们走时的临终之言!你我都答应过他!有朝一日定会重整暗门!你难道想食言吗?”
十年前,新皇即位,下令整顿民间暗势力。其座下将军袁赫率领三千黑羽卫在江湖中挨家挨户的挑起对决,打输的门户有些被收入门下,而那些不服的,譬如暗门宋家,则是被血洗门楣。
“后山有来往的村民,我会把你要用的药材移植到别处。”无根睁眼,定定地看着他道:“哥哥,如今海晏河清,你我不可再遭杀孽。”
“杀孽!”宋林修恨极了他如今这副模样,与世无争,倒真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宋竹修,你就是个只会缩头缩脑的下贱胚子!还真把自己当成救世活佛了?别忘了你同我一样!都是只能隐姓埋名活在着世间的老鼠!”
就当他还要继续骂的时候,无根两步上前点住其穴道,重重叹气后道:“我知哥哥心中不平,但若是以杀止杀,你我的罪孽只会更加深重,暗门害了许多人,它不应该再重出江湖。”
说完,无根不顾宋林修那吃人的眼神,转身出门去。
当年新帝手段残忍,以雷霆之势而下,洗刷内外势力,这才有了数十年的平安。他怨过吗?无根定是有的,可这种平淡隐于世的日子他过得太久了,心中的仇恨也逐渐被诵经声抚平。
此生,他只愿山河无恙,不再骤生波澜。
跪坐在庄严佛像之下,众生此刻皆是平等。经文助我思,木鱼助我心。无根渐渐归于沉寂,不知不知觉间已独坐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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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是公主殿下的鸾驾!”
“天啊,没想到公主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小院门口,几个小丫鬟趴在大石头后面偷摸看山脚下的仪仗。
蕊心也拉着素心来凑热闹,还兴致冲冲地念叨着:“公主来礼佛了!周围的村民都过来看了!听说还有赏钱拿!咱们也去吧!”
听见这话,其他小丫鬟们也跟着跃跃欲试,都想过去领赏钱,不料却被素心一个眼神杀回去。
“都闹什么?今日手里的活计做完了?小姐不怪罪,不代表你们就可以任意妄为,都别看热闹了,快些回去。”
小丫鬟们被她这么一呵斥,一个个瞬间泄气,低着头默默离开。
等四下无人之际,素心这才伸出手,嗔怪地戳了下蕊心的脑袋:“你啊,也跟着瞎闹,那可是汝阳公主,她的赏钱你都敢要,也不嫌晦气,就不怕以后嫁个短命鬼?”
蕊心揉揉额头:“汝阳公主每次出行都会撒赏钱的……我觉得也没什么。”
“什么赏钱?”两人身后,戚媚抱着只大兔子走过来,正好看见她们两个人在一起说悄悄话。
素心和蕊心连忙行礼,素心道:“回小姐,是汝阳公主来庙里上香了,公主出行都会撒些铜板,附近村民都围着呢。”
戚媚探头看下去,从这里正好能看清寺庙正门大道,此时大道上挤满了村民,公主的仪仗被衬托的尤其华贵。
“多好玩呀,我们也去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