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又追近几步,来到了曼宁先前坐的位置:左侧,正数第二排。

没有人。

眼前只有一张冰冷的空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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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风激荡,在身后来回拉拽门板,几度开开合合,终于“砰”一声狠命甩上了。疾风乱雨被隔绝在外,耳边只剩寂静的滴水声。

嘀,答。

雨水沿着下颌、衣摆、裤腿……沿着裴兰顿浑身每一处狼藉地往下滴。拖地的伞尖洇开了湿泞,须臾,附近就多了一汪小水潭。

怎么会?!

裴兰顿扶着椅背,百思不得其解。

小教堂建在半山坡上,方圆几里被荒草包围,根本是一座前后两不沾的孤岛,周遭没有第二栋建筑可供容身。出门也只有唯一一条山道,往下走是郊狼山与蔚伦湖,天地开阔,除了暴雨还是暴雨,而往上走……

势必要和回程的他撞个正着。

曼宁究竟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