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裴兰顿,不要为做了对的事而道歉。你一直是个自信的人,不是吗?”

“嗯。”

他使劲点了点头,喉咙微哽,涌上一股鼻酸的冲动。

他终于停止了无意义的纠结。

曼宁认可他,选择坚定地站在他背后,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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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入秋后常穿毛衣的缘故,曼宁身上虽然已经不再散发雪松香,薄织的毛线纤维间却沾染了从前的味道。刚才离得远,闻不着,如今疏疏贴着,裴兰顿才捕捉到了这一缕弥足珍贵的余香。

不是洗衣液。

洗衣液怎么调得出这样自然而深远的草木香?

它是松针上的一簇雪,有凛冬冷冽的寒气。或者,是一夜大雪洗净了尘埃,沉淀入地,晨起时第一口清新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