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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系在衣服上的吗,什么时候成了谢灵则给你的?”

谢崚说道:“骗他的,哪有什么信物?”

她就是随便拿了块玉糊弄人罢了。

先敬罗衣后敬人,谢崚深谙这个道理,县令看见他们的衣着打扮和随从,便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知道他们是贵族。

她已经提前打探过了,谢家没有在寿春留人,县令没有见过她,也找不到谢家人,一时间也没办法验证那块“信物”的真假,只能从玉质判断。

何况谢崚只是在城中滞留一天,人也不多,于城防无害,谢崚料定他不敢得罪谢氏,不信他不放自己进来。

果然一切也如谢崚所料。

其实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谢崚最初并不想进城。

不过越往南走,流民就越多,到了夜里,土匪打家劫舍也是寻常事,谢崚带的随从不多,还是进城比较安全一些。

到了旅馆,谢崚卸了力,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这些天长途跋涉,她累得够呛,冬季风寒,她甚至不敢离开马车到外面吹吹风,在狭小的车厢内待久了,到了客栈,她总算能够舒展开手脚。

可她还没来得及放松,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两人迅速停止谈话。

苏蘅止迅速握住了剑,将床上的谢崚拽起来,护在身后。

下一刻,甲兵破门而出。

一个面无表情少年走进屋中,“我倒要来看看,是谁敢把我当成侄……”

然后,他看到了谢崚,话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由最开始的冷漠,渐渐转变为惊讶,不可置信。

到最后,他神思恍惚地呢喃道:“原来,是你啊……”

第146章 打狗

还真是巧啊,在这里撞上了老熟人。

多年没见,奇怪的是,他们都有了很大的变化,然而在见到对方的第一面,还是能立刻认出对方。

谢灵则已经长成了青年的模样,他和他爹长得不甚相像。谢芸是圆滑文雅的样貌,而他的五官偏向于锋利,倒是和他的祖叔父——谢渲更相似。

清风白露,金相玉质。

谢崚心想,像谢灵则这种,大概就是世家大族最喜欢的继承人了。

……

谢芸听说谢渲为了谢鸢北伐,想要不顾病情奔赴扬州阻拦,但是谢灵则不敢让父亲冒险,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说服谢芸。

于是,他把自己的亲爹打晕了。

然后摸出了他的印绶,代替他前往徐州完成未了之事。

路过寿春城,正好在此留宿。

没想到才歇下,当天晚上,县令突然敲门告知他有一谢氏女子来访,自称与他相识,是他的“姑母”,还拿着他给的信物。县令得知他路过此地,特地来知会他一声。

谢灵则叔父倒是有几个,却没有姑母,那些隔了几房的远亲中,他也并不相熟,更别说会给对方信物了。他只用了须臾就断定这个“姑母”是假货,借着他的名号进城想要做些什么?

他二话不说带兵将客栈包围。

……

士兵见谢灵则不动了,“郎君,她究竟是不是……”

谢崚问道:“灵则郎君,我不是你的姑母吗?”

按照辈分数,谢灵则的确比她低一辈,不是喊她姑母就是喊她姨母,谢崚觉得自己的辈分根本就没有算错。

谢灵则回过神来,知道谢崚的身份不能暴露,拱手说道:“得罪。”

他很快就接受了两人之间的称谓,帮着谢崚圆谎道:“差点忘了,姑母还在北方,是侄儿冒犯了。“

他转身对士兵道:“这位的确是谢家的女郎,按辈分算是我的姑母,你们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