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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会通过慕容徽给谢崚送礼。

谢鸢这些年写给谢崚的信,全都被拦截了,若非慕容徽良心发现,这根发簪很有可能到不了谢崚手里。

她看着菱花镜中肖似母亲的面容,死死咬着双唇,捂住镜子中的金色眼眸,随后,深深将镜子拥入怀中。

及笄、订婚。

谢鸢都没有看见。

她以为自己已经释怀,可依然那么难过。

无法抑制的悲伤涌上心头。

她好难过。

……

谢崚这天又失眠了,只好起来看军务。

贺兰初是个劳模,军中负责她管的她管,不需要她负责的,比如说给军队讨粮等等,她也管了,直接代替谢崚去和户部掰扯,所以落到谢崚身上的事务就变少了。

谢崚很快看完了东宫的军务,又开始翻阅从宣室殿里抄录过来的朝政。

这部分政务慕容徽已经处理过了,谢崚翻阅政务,也是学习慕容徽治国的手段。

慕容徽的治国风格和谢鸢非常不一样,楚国世家盘根错节,谢鸢打得一手好太极,四两拨千斤,大多时候都是在糊弄群臣,且有一半时间都在搞党争和政斗。

而慕容徽则擅长快刀斩乱麻,直来直去,哪里出了问题,就将负责人提起来,该斩就斩,该流放流放,虽然效率搞,但避免不了刚愎自用。

谢崚在纸上画了个圆圈,又画了个三角形。

谢鸢是被打磨过的圆,太容易被拿捏,而慕容徽棱角分明,过刚易折,谢崚想,那她自己算是什么?

她应该成为什么?

“殿下。”

谢崚回头,季怀瑾捧来了奶茶和点心,“我看夜深了,殿下还没睡,担心殿下会饿着,不妨吃些东西吧。”

谢崚夜里没胃口,捧起茶杯,只是用温奶茶暖手,并没有喝,“怀瑾,你的家人,还在吗?”

第114章 大雪

季怀瑾的眼神躲闪,露出片刻的慌乱。

“殿下,你查我了?”

谢崚摇头,“没有。”

对于季怀瑾的家里人,谢崚并不感兴趣。季怀瑾进宫那么久,从来没有和外面有过书信往来,她的十五岁生辰也是在宫中度过的,过得非常平淡,甚至有些简陋。

谢崚藏在书案下的手挪动,拿出一根紫玉簪。

“孤是想着,你的及笄礼,也没有家人为你加簪,送贺礼,若是不嫌弃,孤可以为你加簪。”

其实谢崚是在季怀瑾的生辰前一天才得知是她的生辰,谢崚没来得及为她准备贺礼。

后来她在库房礼挑了一块紫玉,让人送去找工匠打造,成了这支孔雀簪,簪子的一头是紫色宝石,好似雀鸟的眼眸。

这些天她为自己的及笄礼、订婚礼忙碌,这支簪子完工好几日,被她忘在案角,等一切结束后,她才想起来。

季怀瑾盯着谢崚手中的紫玉簪,双唇蠕动,谢崚不太清楚她是感动还是难过。

屋外大雪,灯火寂寥,谢崚忽而发觉,这个场合似乎有些简陋了。

她清了清嗓子,“其实,要是今天不合适,改日也行。”

季怀瑾沉默片刻后,摇头,“不,今天可以的。”

……

谢崚带着她,坐在梳妆镜前。

季怀瑾的发髻是自己绾的,她的手艺显然不怎么好,发髻歪歪斜斜,谢崚从来没有自己梳过髻,也梳不好,顺滑的长发好几次从她手中溜走。

杏桃见谢崚严阵以待梳了半天,还没有绾髻,主动请缨:“殿下,奴婢来吧。”

有了杏桃帮助,谢崚将季怀瑾的长发梳成高髻。

谢崚取过紫玉簪,在季怀瑾头上固定好,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