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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温润的水汽与更加浓郁的鸢尾香气。

——他认为这样的环境有利于放松和吐露心声, 事实上也许有点用, 在分散注意力上。

我看他身上光滑质地的丝绸睡衣,随着弯曲的脊背,顺着背肌的弧度顺畅的描绘出其下清瘦的弧度,微长的黑发贴在冷白的脖颈慢悠悠挤出一滴水珠,顺着肩颈线条消失在衣领当中。

已经继承家业的凤家继承人就这样扶着我落在地上的腿,自下而上的看着我,总是神秘的让人看不清情绪的瞳孔在这一刻是纯净的。

如同朝圣中,自愿向上帝献出自己柔软肉/体的山羊,他用漆黑的方形瞳孔静静的注视着被赋予权利的人,并且对接下来的结果好的坏的都甘之如饴。

显然被他亲自赋予了某种特权的人并不会让他失望。

他口中所叙述的病因避重就轻,但我并不能就这样轻松的将我完全摘除出去。

在那双冷静的黑眸中,我微微俯身,按着他的脑袋将他拥入怀中,并怜惜的亲吻他的发顶。

我并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不安的爱人,只能单调的亲吻着他的发顶,不断重复。

“我会陪着你的。”

他静静的将手搭在我的大腿上,黑眸满怀信赖,轻轻地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他毫无保留的相信了我的话,就像他毫无保留的袒露内心的踌躇。

我双手插进他的发间,如同安抚一只忠诚的狐狸一样抚慰着他。

即便他放在我腿上的双手宽大到将它横向覆盖。

我低头轻轻贴住他的双眼, 如同奖励一位忠诚的骑士一样奖赏他。

即便他的身形那样宽大能够轻而易举的调换主次。

角落里燃着的香薰中的火光轻轻跳了跳,发出细微的声响。

摇动的烛火将一高一矮互相依偎的影子倒映在墙上,弱者占据主动,强者自甘臣服,柔软者给予救赎,沉沦者欣然奔赴。

温柔的烛火里,较高的影子腰间出现一双手,身形越发拔高,纤瘦的影子在墙上弯出一道漂亮的曲线。

较矮的影子越发下沉将人越拥越紧。

他忍耐着痛苦,满心欢喜的想要给予她更多……

直到那具弯成漂亮弧度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如同一支拉到极致猝然断裂的弓,挣扎着软倒下去。

掌中传来细微的颤抖。

窗台上他亲手栽种的鸢尾花枝颤动。

茎叶清脆得一折就断,在轻微的挤压中,发出细微的水声,汁液迸溅。

我脸颊涨红的看着幻觉般轻轻摇晃的天花板,身体蜷缩成一团,口中的喘息急促到忍不住将指节塞进嘴里咬住,留下湿濡的咬痕。

身体两侧的床垫微微凹陷。

我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凤镜夜的脸。

我松开拽着被子的手,疑惑的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脸,指尖轻点镜片:“这是……”

还没问出口我就顿住。

指尖触及镜片上微凉水渍的时候我向模糊的神经终于动了动,血流冲上脑袋,我倏然将手缩回来。

却被另一手按住了手背。

我看着他微笑着侧头将湿润的唇印在我的掌心,手指不受控制的蜷缩起来,忍不住张了张口,都到这一步了,应该是要继续的吧?

我闭了闭眼抑制住打哈欠的冲动,强行打起精神。

身体却忽然腾空。

我紧张的张开眼睛,勾住他的脖子,与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对上:“要去哪儿?!”

凤镜夜掀开被子裹着怀里的人一同躺进被子里,他贴着怀中人的脸颊,将双腿纠缠在一起调整成他想要的姿势,轻声:“睡吧。”

我震惊的看着他,睡意都飘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