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把自己说成缓刑了。
沈蕴凤眼微眯,高傲的神情几乎凝成冰刃,狠狠地扎在了谢寻的脸上。
他望着眼前人的少爷姿态,再看看自己狼狈的模样,一个站一个坐,一个天一个地,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攥紧。
陆景阳把男生们都劝回了八班里,拍着胸脯保证祝棉绝对不会有事,笑着打岔:“哎快回去吧,老方一看监控还以为咱们班同学都回家睡觉去了呢,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也太夸张了吧!”
男生们都不太想回去,都想看着祝棉平安下楼再说,架不住陆景阳一个劲儿劝,最后只得妥协:
“好吧好吧,棉棉校花恢复了记得通知大家一声啊!”
“这孙子,要不是在学校里,真给他打掉几颗牙!”
“我爸是xx医院的院长,有事打我电话啊!我让我爸给开个VIP病房。”
陆景阳无语了,“你们都冷静点儿吧,一会儿我们直接去盛家疗养院,别费心了!”
被骂了一百句的谢寻仍然坐在冰冷的走廊上,后背靠着栏杆,额发垂下,遮住他脸上神情,看不见什么波动。
正僵持着,陆景阳接到司机的电话,司机说车已经在教学楼下了。
同一时间,盛颂桉也抱着祝棉从楼上下来,祝棉窝在他怀里,更显清瘦,面色苍白。
沈蕴又想把谢寻从楼上扔下去了。
他难得粗鲁地拉起谢寻,推着他走了两步,冷声道:“到了医院你自己跪在病床前跟祝棉解释吧。”
他嘲讽道:“棉棉交了你这么个朋友,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其他尖酸刻薄的话,谢寻都能忍了,直到沈蕴这句话的出现,精准戳中了谢寻最深的痛点。
祝棉,他辜负了祝棉的信任,还害得他受伤……
谢寻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想触碰祝棉的手背,被抱着人的盛颂桉退一步避开。
盛颂桉淡淡道:“还在等什么,快走。”
他平日里总是随意地笑着,仿佛很好接近的样子,所以尤微也在那个梦里,勾勒出唯一一条具体的场景,可现在……
尤微余光看向后门,高大男生站得挺拔,背影宽阔,被他抱在怀里的人,除了一双长腿,别的部位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他这才注意到,原来盛颂桉面无表情的时候,竟然是这样冰冷可怕。
*
幸好陆景阳留了个心眼让今天陆家司机开了辆路虎过来,不然还真坐不下这么多人。
司机往盛家疗养院开,祝棉已经精疲力尽到睡着,四个男生相顾无言,车上也不是个谈事的好地方。
安静到窒息的空气静静流动着,谁也没开口。
一路无话,不久,车子停在了盛家疗养院的停车场。
说是疗养院,实则是盛家养着的私人医院,但因其出色的医疗团队和严格的保密机制,海城上层圈子都很愿意到盛家疗养院来,保养身体的同时,也能相互结交个朋友。
郑医生不过三十五岁的年纪,却已经当了盛家六年的私人医生,在盛颂桉看来具有八分可信度。
早就戴好口罩时刻准备着迎接,然而看到被一脸焦急的盛颂桉抱进来的祝棉,郑川还是愣了愣,随即亲手接过人,轻柔放在移动病床上。
示意护士推进里间拉上帘子,郑川一边洗手一边询问道:“怎么回事?”
盛颂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谢寻,男生从外套兜里掏出一个小密封袋,递给郑川。
戴上橡胶手套,郑川接过,对着光看了看,淡粉色粉末,肉眼无法分辨。
他又另找了一个小袋,无接触地倒出来一点,封好交给刚出来的护士,让她拿去实验室,找人分析一下这是什么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