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也没懊恼,大大方方朝他一笑,挥挥手,“好的!打扰啦!”
祝棉也笑起来,眉目清艳。
盛颂桉三人刚走进小亭子,就看见这一幕。
不过三人已经没有别的力气,他们仨体能够用,但是实在不擅长登山,也没有什么技巧,只能硬爬。
刚刚看着前面的祝棉没停,他们也没敢在半山腰停下来,全凭一口气撑着,直接爬上山顶。
累成三条傻狗的盛颂桉、陆景阳、沈蕴:已经失去所有力气与手段。
盛颂桉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一屁股坐在祝棉腿边,脑门贴着祝棉裤子边蹭蹭,呼出的热气透过单薄的裤子打在祝棉大腿肉上。
祝棉轻笑一声,伸手摸摸他耳钉,轻捻几下。
陆景阳有样学样,坐下后,一颗卷毛头倚在祝棉大腿上,呼吸急促。
见祝棉没什么动作,他也不说话,直接把祝棉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头顶,意思很明确。
祝棉:“……”他就说陆景阳是大金毛吧。
纤细白皙的手指插.进陆景阳发间,给他顺了一会儿被风吹乱的卷毛。
沈蕴也呼吸粗重,背对着栏杆靠上去,垂头大口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祝棉不由得发出质疑:“你们三个怎么这么虚了……?”
三个人:“!!!”
能忍吗?!这能忍吗?!
陆景阳闷声闷气:“只是不擅长爬山而已!怎么就虚了!”
盛颂桉用脑门攻击祝棉的大腿:“啊啊啊你快撤回,不许说!伤害我们三个的自尊心了!”
沈蕴难得失态,颇有些无奈:“是你太厉害了。”
祝棉欣赏着这三人甘拜下风的场面,神气地轻抬下巴,抿着那点红润唇珠,弯着眼睛笑起来。
等三个人缓过呼吸,祝棉一手一个拉起瘫在地上盛颂桉和陆景阳。
盛颂桉和陆景阳拍拍屁股上的灰,觉得腿还是有点发颤,活动一下膝盖,原地蹦跶几下,才觉得腿终于又长回自己身上了。
祝棉四人走进寺院。
浓重的香火气息扑面而来,祝棉顿了一步,恍惚一瞬。
门里门外像是两个世界。
门外是喧哗的山顶,人群嬉闹交谈、山风呼啸;然而踏进寺院内的一瞬间,那些声音似乎都远去。
每个人面上或悲或喜,或平静或波动,众生百态,于神佛下显露无遗。
远远迎上来一位僧人,面目和善,声音轻缓,冲四人一行礼:“阿弥陀佛,四位施主。”
四人双手合十回了一礼。
在祝棉眼神示意下,陆景阳先向前一步,与僧人先行交谈。
陆景阳招呼另外三人过去,四个人各握三根香,站在殿外,遥遥虔诚鞠了三躬。
祝棉垂眸,专注凝视着手里缭绕的香火,心中默念:“祈愿菩萨保佑,我身边的人都要平安。”
先中间,后左右地把三根香插入香炉,再抬起头,祝棉忽而有种玄妙之感,嗅着这香火气息,心中安定了许多。
僧人给他们引到斋堂,四人准备吃过斋饭再下山。
祝棉抬手看向手表,已经晌午。
他们谁也没看手机,低声交谈着。
“怎么感觉,这次拜完之后,真的心安不少呢。”
陆景阳低声感叹。
祝棉也点点头,他确实也这么觉得,真的没白来。
自从进了寺院,祝棉那张精致的小脸就没笑过,始终严肃着,很正式的样子。
坐在他对面的盛颂桉有意逗他笑,让他心中别太沉重。
偷偷伸过手去,手指轻撩祝棉的手背,痒得祝棉抿出一个笑,星眸弯弯,“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