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ia走后,白文山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少年,吩咐道:“他小,你带着他。”
他先将要洗的衣服分为上衣裤子和内衣,分别放上洗衣粉泡着。
然后熟练地关掉煤气阀门,白光收拾好一灶台的狼藉,把锅里的黑暗料理倒进垃圾桶,给烧糊掉的锅滴上洗洁精,用水泡上一会儿,拿钢丝球使劲刷。
很快,锅就恢复了原样。面对这几个小家伙们的抗议,白沐冷笑一声,将手机扔给他们:“如果你们现在能打电话让你们所谓的母亲过来接走你们,就可以不用去福利院。”
十四岁的少年冷漠无情,他被这乱七八糟的烂摊子折磨得不成人样,看着比往日平白多了几分威严。
那几人很快就不敢说话了,有个小孩儿不信,捡起手机凭着印象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刚开口喊了“妈妈”,还没说两句那头就直接挂掉了。
他这才意识到,不是白沐要强行将他们送去福利院,而是他们的母亲根本就没打算把他们认领回去。
和白光的母亲Alexia一样,他们的妈妈当年也不过是拼着目的和白文山风流一夜,然后将生下来的拖油瓶扔给白家换钱,再去潇洒开始新生活。
眼下白家倒台,没有人傻到会去这个时候认领一个白家的累赘回来。
那个孩子当场气得大哭,被白沐强硬着要求在申请书上签了名字。
其余几人也都试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亲生母亲的电话,但是无一例外,全都被拒绝了。
最后只得乖乖得签字,然后由人领着送去了定好的福利院。
最后别墅里只剩下白沐跟白光两个人。
白光望着那些签署好了的申请,不知所措地看向了白沐。
白沐失神了好一会儿,等到白光加大音量再次叫了他一声后,白沐才僵硬地转过身,低眸看了他一会儿。
“你也签。”白光休养了很久才彻底痊愈,这期间,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
白沐还带着他去看自己的钢琴。
白光只有在电视上见过这种贵重物件,眼下可以触碰到实物令他分外激动。
白沐得意洋洋地想给他露一手,挽起袖子就说:“要不要我弹一首给你听听?”
白光几乎是立马就用力点了点头:“可以吗哥哥?”
白沐哼笑一声,内心在白光期待艳羡的眼神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整理好衣服后,优雅地在凳子前坐下。
前期的准备工作看着很专业,实际上他钢琴学的不咋地。
小时候是被白文山逼着学了一段时间,钢琴也是那时候买的,但是后来白文山忙着工作,便没怎么再留意他学钢琴的事了。
可被人这么盯着,不拿出点真材实料是不行了。
白沐深吸一口气,然后抬手,指尖在琴键上翩翩起舞。
然后,他激情弹奏了一曲——
《虫儿飞》……
他有点怕白光听出来这是一首儿歌,所以在弹奏的时候表情分外严肃,幻想自己穿着礼服,在最耀眼的舞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无数聚光灯的焦点中心,演奏着世界名家肖邦的《夜曲》。
顺着音谱,他一个一个按下黑白键。
随着琴音的跳转,白沐脑子里自动开始播放匹配的歌词。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婉转悠扬的琴音在硕大的琴厅响起,幽缓的旋律沾着从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金色阳光,将这片空间染成了不一样的氛围。
白光睁着圆溜溜的蓝色眼睛,亮闪闪地盯着白沐弹奏,同时,他嘴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