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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被其他同学明里暗里欺负。

他不敢跟任何人说,只好偷偷穿起长袖,把领子拉到最高。

但还是被眼尖的白沐发现了。

车上,他冷眼瞪着白光,一副审问的口吻:“谁打的?”

白光脑袋都快低到领口里了,被白沐揪着头发提起来,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他力道用的不大,白光头发又长,头皮只有微微的刺痛感。

他被迫仰起头注视着哥哥的眼睛。

“谁弄的?”白沐一字一句问道,浓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白光低垂着脑袋,最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几个名字。

后来,那几个欺负他的人一周都没来学校,最后不知怎么的,就被退学了。

在他们离开学校办手续的那天,白光意外发现,几人都是一瘸一拐,就连门牙都掉了好几颗。

他看在眼里,很是识趣地没再提过这事儿。

转眼就过了两年。

眼看着日子越来越有奔头,白光特别开心。

本以为以后也会这么过下去,但好景不长,在白光即将上初三的那年,白氏集团因为奸人从中作梗,导致重点跟进的一个巨额项目出现严重失误,被对手公司以雷霆手段击溃,集团资金链出现阶层断流。

白文山坚持继续加大投入资金,这样兴许能在一定程度上挽回困局。

但短时间内筹集足以覆盖整个项目投资的资金根本是不可能的。

商圈的龙头公司一看白家大势已去,由白氏集团负责的那些个香饽饽项目早就被他们盯入眼中,暗中下了不少狠力推波助澜。

最终,白家破产,白文山背上巨额债务,商业联姻的妻子向他提出离婚,硕大的白氏集团倒台。

白文山无力偿清债款,只好铤而走险,带着这些年来的不菲积蓄连夜偷渡跑到加拿大隐居,给白家众人扔下一个烂摊子。

白沐身为白家长子,白氏集团继承人,面晋公司破产、父亲跑路、母亲离婚移民,种种事由都压在他的身上,不过一个星期就彻底瘦脱了相。

白光分外害怕地看着家里进进出出的陌生人,他知道家里出了问题,但是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问哥哥,白沐只疲惫地送走那些手里拿着不知名文件面露得意的人,而后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白光预感很不好,他不敢问,家里的佣人一夜之间全都走光了,就连管家也不见了人影。

白家子女们群龙无首,也没人有能力主持大局,只好将希望都放在了长子白沐身上。

可白沐却让他们签署了一份申请——社会福利院入养手续。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凭什么我们要去福利院?”

“你这个做哥哥的,难道就是这么照顾我们的吗!”

“我们有爸爸有妈妈,为什么要去福利院?!”

“我听说福利院里的孩子经常挨打……我不想去。”

这是头一回,白沐这么大声地冲他吼,自从两年前他刚来那会儿将白光揣进了医院断了两根肋骨后,他再也没跟这个弟弟动过手。

白光半张脸都肿起来,脸颊鼓得高高的,双手紧攥成拳,手心被碎片划出一道口子,正往外滴着血,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蓝色眼睛仍倔强地瞪着他。

白沐气狠了,拽着他就要上楼包扎。

“哥……”白光哭得厉害,坐在椅子上等白沐给他擦酒精消毒,大滴的眼泪顺着脸往下掉,睫毛都湿透了。

白沐冷着脸给他缠上纱布,故意给他弄得很疼,白光一边哭一边疼得抽气。

“别丢下我,好不好,哥……你去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