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莫名惹怒了一个女人被强拽上车不说,醒来又突然被解雇。
这联姻可谓是当头一棒,将他砸的头晕眼花,思绪茫然。
可古晋也说不出话来,古家如今岌岌可危,如果摆在眼前的唯一出路就是让他联姻的话,他就算心里再有不满,也只能咬牙忍受。
“具体的,你可以当面跟她谈,对方订好了餐厅,就在下午。我见过人了,是个……”
古华安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古晋略显躁闷地说:“你不用给我吹嘘对方有多好多好想让我心甘情愿接受,现在我还有什么选择权吗?我下午会去的,地址直接发我就行了。”
就当是报答父亲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包容吧。
古华安见状,便沉默着挂断了电话。
将地址编辑好后发过去,他笑呵呵地看向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女人,红光满面,一点都不像是被打击了的沧桑样。
“司总,你看可以了吗?”要不是司隽音昨晚碰见了,古华安还不知道他这个儿子这几天都不回家在外面干了什么混事呢。
司隽音只沉静地坐着,听古华安在那里说古晋的事,不言一句。
古华安来找她帮忙的时候,她只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个人是古晋。
面对司隽音,古华安心里其实还是有点警惕的。
毕竟这个女子的手腕了得,年纪轻轻就将公司发展成享誉国际的大集团,还超过他古家坐到了安延市首富的位置。
但能和司隽音攀上关系也是他喜闻乐见的。
古华安早些时候就听说这个司隽音待人冷淡,不喜欢和人过多打交道。
因此,上流阶层的那些个豪门想破了脑袋也搭不上司隽音的话,而他随便提了几句司隽音就答应帮忙,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喝茶,这让古华安心里甚是意外。
这个女子的野心从来都写在脸上,古华安内心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司隽音是冲着他们家的产业来的。
要是到时候真刀戈相向,他还不一定有把握能赢得了司隽音。
寒暄过后,古华安委婉道:“司隽音啊,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不缺追求者吧。你要是后悔了可以……”
“不会,”司隽音半阖着眼皮,晋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摩挲着杯沿,半晌,薄唇微启:“我觉得挺好,而且若不是古叔你来提,我也不可能答应。”
司隽音是个极为敏锐的人,古华安内心的顾虑她一眼就看穿了。
古华安一愣,“什么?”
对面的女子静默了几秒,似是在回忆什么,语气变得很轻。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十四年前,在盈城的一家医院里,一个农民工被坍塌的炭窑砸成重伤,家属没钱医治,最后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后来是您给了她女儿两千块钱,让他们家得以好生安葬死者。”
古华安惊讶地看着司隽音。
他当时确实为了看儿子偷偷去了一趟盈城。
那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事他隐约有点印象,如今司隽音提起来,见到她那双冷漠坚毅的眼睛,和当年医院走廊里那个脸色苍白、身形瘦小的小女孩儿重叠在一起,古华安脑中骤然一闪。
司隽音平静地说:“那位农民工,就是我父亲。”
十四年前的两千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对于当时的司隽音一家来说,可谓是一笔巨款。
司隽音家因为那笔钱,才顺利给司坚山办了葬礼入了土。
“我一直记得这份恩情,只是找不到机会报答。这次是您说需要我帮忙,我怎么会不答应。”
古华安甚是诧异地将司隽音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好半天才想起来,最后感慨着叹息说:“原来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