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闭了嘴,楚远洲没有回应,只是揽住司隽音的腰,随意问道:“吃好了?”
司隽音靠在沙发一侧,轻轻扬起嘴角,慵懒地应了一声。
小模特恨恨地瞪了司隽音一眼,跺跺脚,只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们玩的是五十K,在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牌局里,钱是最不值钱的筹码,除了钱,他们还能玩点别的花样。
在场的几个人彼此相识,其中也有年轻人,玩起来自然比较放得开。
只见输了牌的年轻男人潇洒地一甩大把的钞票,红红的票子漫天飞舞,紧接着便抱起身边的女伴热烈地舌吻起来,周围掌声雷动,司隽音只觉得这场景有些刺激感官。
难道是自己过惯了清汤寡水的日子?
一旁的楚远洲却没什么反应,只是轻轻拍了拍手。
“哎,小古少,找你半天了,快来玩。”
司隽音还没从刚刚那震惊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就听到招呼声,抬眼便看到古晋脚步从容地走来,脸上表情淡淡,动作带着几分慵懒。
男人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抵达别墅时,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她身着低领衣物,酥胸半露,瞧见司隽音的瞬间,眼神里便涌起警觉之色。
司隽音心照不宣,也不愿多费口舌去解释。
“你来了。”楚远洲从二楼缓缓走下,随意瞥了一眼女人,暗藏不悦,女人见状,很是识趣地离开了。
此刻,屋内只仅剩下他们两人。司隽音从未过问楚远洲的私生活,外界众说纷纭,但她知道,真正能在楚远洲心里扎根的,或许仅有一人,那是他在游戏人间多年之后,都始终不愿忘却的一段隐秘往事。所以,当楚远洲对她表现出好感时,司隽音的第一反应便是觉得无比荒谬。
两人一同前往地下室,那里原本是私人酒窖,如今却放置着形形色色的治疗仪器和药物,密码也仅有他们二人知道。
楚远洲白日里的知晓。楚远洲在白天的时候,行为举止与常人并无太大差异,只是到了夜晚会饱受失眠的困扰。然而,他所患的病症极为复杂,根本无法做到完全的控制。
“最近还会看到眼前有虚影出现吗?”司隽音在催眠时的嗓音格外轻柔,仿若一阵轻柔的风,能悄然拂去人心头的浮躁。
楚远洲像是处在半梦半醒之间,轻轻摇了摇头。
“经常会感到焦虑或者暴怒吗?”
也不知道今晚这是第几根了,司隽音的目光在他的指尖停留了两秒,都不记得古晋的烟瘾,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他们刚刚在甲板上才打过照面,这么突然出现在跟前,她不自觉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在他们这群年轻人当中,古晋无疑是首领级别的人物,自然有人对他尊崇有加、阿谀奉承。
当古晋款步走来的时候,坐在楚远洲旁边的人赶忙不迭地给他腾出位置。司隽音见状,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冷峻的男人长腿一屈,极为自然地坐了下来。
司隽音一下子被夹在了中间,左边是古晋,右边是楚远洲,这让她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落才好。
“到底还是古小少的魅力大呀,您这一来,楚总的女伴眼睛都看您这边了。”坐在司隽音对面的人带着几分调笑地说了一句。
可这人哪里知道,他这一句话,却是同时触碰到了三个当事人的敏感神经。
司隽音满心疑惑,脑袋上仿佛顶满了问号,她明明就没有看啊。
楚远洲是知晓司隽音和古晋之间有过一段过往的,听到这话,他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似满不在乎的模样。但真正了解他的人就会明白,他这种表情就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心里恐怕早已是不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