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在学校怎么样、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在父女俩的印象里,古晋总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司隽音正在一楼接热水喝,饮水机半天不出热水,司隽音觉得这机器一定是坏掉了,结果古晋换了鞋过来看了两眼,说她没解开儿童锁。
他从背后覆上来,周身笼了一层薄薄的寒意,像将至的冬,全方位将司隽音笼罩,胸膛贴着她的脊背,司隽音自动往前靠,被古晋环过来的手顶住脑门往后推。
“热水会溅到,别靠那么近。”
她吸一口气:“你别靠我那么近才对,闻见你的味道就讨厌。”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抬眼只看见一小截弧度精致的下颌。
“我是什么味道?”
司隽音夺了他手里接好的水,咕咚几声吞下去,骂他:“狐骚味。”
古晋没反驳,视线下落,盯着她下唇看,又凑近了一些,捧着她的脸,拇指重重摁上她的唇,用力蹭过。
“流下来了。”他语义不明,“姐姐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司隽音打掉他的手,抿紧唇,表情很难看:“叫你别碰我了,你这人听不懂中文吗?”
她气愤,将剩下半杯温水尽数泼他脸上。
司隽音重重把杯子掼在桌面上,看着水珠滑过他的痣与鼻古,最后下坠到地板上。
今天天气算不上太冷,但晏文韬仿佛极畏寒一样穿了一件很长的羽绒服,看见她时面露笑意走过来,把沾着颜料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指了指对面:“你吃韩餐吗?他们说那家烤肉还不错。”
司隽音对于吃什么并没有特别的兴致,随便点了几下头就被晏文韬带了过去,找了一张方桌坐下。
炭烤的炉子散发着滚滚热气,司隽音觉得自己被一氧化碳熏得有点迷糊,人在暖洋洋的环境里很容易松懈下来。
晏文韬拉开书包的拉链把几张卷好的画递了过来,司隽音向他道谢,然后随手搁在一边。
他把袖口挽上去少许,一边把肉剪开一边跟她搭话:“听秦老师说,十月中的集训你们是不是要一起去花荫街那边的集训场地?我们好像也定在那里,住宿环境好一些。”
“没听说过,你的消息好像总是很灵通。”
司隽音说完,听见他爽朗地笑了几声:“可能是跟大家关系比较好吧,没事儿就套点儿有用的信息,如果真在一个地方集训的话,有事可以找我帮忙,毕竟都是老朋友了。”
他说得倒是不错,晏文韬从读书时候开始人缘就很好,男生女生都喜欢跟他玩儿,也许是这个人心思比较细,察言观色的本领也不赖,跟他一起说话、做事,都挺没负担的,看上去是很好相处的角色。
炭炉的火烤得人眼睛都发干,司隽音稍微低了下头,突然开口问:“我记得你不是跟女朋友一起去德国念书了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又回来复读了?”
晏文韬静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不如之前温和:“分手了,德国那边消费水平也高,所以还是计划重新回来考国内的院校了。”
说完以后,他笑笑:“我以为你对这些八卦的事情不感兴趣来着。”
司隽音看他一眼,“随口一问,别放在心上。”
筷子上的肉还没入嘴,兜里的电话就响起来,古庆给她打过来的。
“抱歉,我过去接个电话。”
司隽音起身去了洗手间,把电话滑到接通的那一端,古庆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在家吗?”
“不在啊,我今天有事出门了。”
“古晋生病给我打电话了,我这儿走不开,你尽快回去看看他吧。”
司隽音撇嘴:“他发烧,我给他喂过药了。”
古庆那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