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晋,阿佳的姆妈会好吗?”
“不是没有办法。”司隽音语气平淡的答到。“只是……”
“不管是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尝试!”古晋不等司隽音说完,斩钉截铁地说道。
司隽音自幼和师傅在木卓巴尔山生活,对于亲人的记忆是模糊的,她隐约记得他们也来自遥远的城市,可后来为什么把她留在藏地,她却一无所知。
“我很理解你远道而来找我帮忙的心情,因为这里也有许多人和你一样,对于家人的爱,是无私的。可是你母亲的病情严重,普通的办法根本无法起死回生,付出的代价难以想象,即便是这样,也不会是百分百可以治愈的,你愿意承担这一切吗?”
司隽音不忍心拒绝古晋,救人治病是她的初心。
“我愿意。”古晋不假思索答道。
“等你伤势痊愈,就回去吧。”
“古晋,我们不救阿佳的家人吗?”
“凌晨的露珠是感受不到阳光的炙热的,玛拉布孜会保佑远道而来的朋友的。”司隽音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古晋。转身抱起熟睡的丁真,“晚点我会带药过来给你,你白天没事可以在四处走走。”
话音落,就带着青兰卓玛出了客堂,朝家走去。
高处不胜寒,8、9音的木卓巴尔山入夜就冷得彻骨难耐,扎基寺位于高山之巅,大殿八角下的琉璃灯在夜风中扑朔迷离,扎基寺如同雪域明珠,佛光普照整座木卓巴尔山。
药王殿的偏室内,司隽音虔诚的跪在佛龛前默念佛经。
古晋迎风而来,厚实暖和的藏袍为他抵御了高原的寒冷。
“你来了就进来吧,夜寒彻骨,不比你们内地城市。”
隔着绣着曼陀罗仪轨的棉门帘,司隽音感受到了古晋脚下的迟疑。
“我希望你能救救我的母亲,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尝试。”
“你的伤还没有全好。”司隽音答非所问。
“为什么你不愿意救她?古晋不是菩萨心肠,有病必救吗?”古晋步步为营试探。
“她是怎么患病的?”司隽音问。
古晋见二人都这么说,没有再强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细雨将歇,水雾缭绕重峦,似仙似幻,司隽音带着斗笠在薄雾中慢走了一会,便绕进了被桑格花和杜鹃花盘缠的家门口。
小羊丁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归来,躁动不安的顶着在草房的木门,司隽音打开草房丁真如同一团雪球一般,扑在了司隽音的腿上。
抱起丁真,宠溺的摸了摸丁真柔软的额头,丁真感受到了来自司隽音宠溺,撒欢似的“咩咩”叫了两声。
司隽音又摸了摸丁真奶呼呼的圆肚子,厚厚的卷绒毛下,丁真的肚子已经憋了进去,司隽音赶紧为丁真加了新鲜的牧草。
丁真有了食物,开心的跑到食盆前,“咩……唔……”吃的狼吞虎咽。
司隽音又去羊圈为其他羊儿加了新鲜的牧草,才放心的走回草房,准备司上草房离开。
可没想到丁真似乎意识到了主人又将离去,把它留在草房里,竟然把圆乎乎的身子横在门口,挡住了司隽音的去路。
“你舍不得我走吗?天黑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司隽音闻声细语地安慰道。
可丁真似乎不满意这样的答复,不满的摇了摇绒呼呼的脑袋。
司隽音看着丁真恋恋不舍的眼睛,抱起丁真,无可奈何道:“那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我们远方来的朋友吧!不过你可要听话,不能在切波任的客堂里捣乱!”
小样似乎听懂了司隽音的话,听话的“咩……咩……”应答。
等到司隽音回到扎基寺的客堂,青兰卓玛早已准备好了早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