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顿骂。
张念握着电话,好一会儿才酝酿好情绪,软下声音道:“我当时……跟他们说过了,但是那个女警有搜查令,说你们部门的所有人都要配合调查,还说其他人也是这样……”
“等一下,”古鸿禧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他喉头发紧,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哪个女警,长什么样子?”
张念怯怯道:“个子挺高的,扎了一个马尾,昨天看她警察证上写叫江什么来着……”
张念不识字,江从灵的名字还是昨晚上门警察来搜查,江从灵带队出示证件时自我介绍听来的,可她记性又不太好,所以只模糊记得一个姓,具体的名字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古鸿禧心里“咯噔”一声,犹疑出声:“江从灵?”
张念“哦”了一声:“对,好像就是这个……不过儿子你怎么知——”
不等张念问完,“啪——”一下,古鸿禧猛地把电话给挂了。
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
他快步回到自己的病房,里里外外到处找,没发现摄像头的影子。
一阵诡异的阴森感觉自后背蔓延上来。
古鸿禧开始回想自己昨天在病房里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没一会儿就意识到,他连手机都被收走了,陆庭更是木头一个,自己根本不可能透露什么。
那江从灵怎么会突然拿着搜查令去他家里呢?
古鸿禧紧张地咬着手指,在窗边来回踱步。
之前面对江从灵审问的时候,他每一步都计划的天衣无缝,杀人当天穿过的衣服鞋子都烧掉了,就连刀都擦得干干净净。
手里的每一把刀都是他辛苦这么多年才收集到的,向来舍不得乱丢,哪怕十二年前买的第一把都已经开始生锈了他也还保留着。
但现在,他似乎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古鸿禧咬紧了下唇,百思不得其解。
即便能从刀上面提取出什么信息来,江从灵也没理由知道他用的凶器是什么啊。
怎么会如此精准地锁定了他,还带走了抽屉里所有的蝴蝶刀?
古鸿禧眼珠子转转,余光瞥向窗外之时,他脸色蓦地一变。
司隽音眉头紧锁,当即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手指在上面留下通红的勒痕。
呼吸被扼绝,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痛楚,但双眼却死死锁定古晋的脸。
男人眸中深处烧着一股火。
如果司隽音就这么轻易定夺他的生活,那他也没必要克制那些什么道德涵养,而是该举起拳头,和这人死斗到底。
两人暗中发力,都想制衡彼此。
司隽音屏住呼吸,瞅准时机猛地躬膝朝古晋肚子上重重顶了一腿!
登时古晋脸色剧变,不得已松开手,痛苦地蜷起身子倒在地上。
司隽音撑着胳膊坐起来,扭了扭被掐得发酸的脖子,脸色很是难看。
第 19 章 猫
如果不是被司隽音压在浴室里,古晋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她实际上的恶劣程度早就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地面散落着被撕碎的病号服,淋了水后更是湿成一团,跟被丢弃的垃圾一样狼狈地黏在地板上。
司隽音一只脚迈进浴缸,毫不留情踩在古晋的脚踝根骨处,止住他的挣扎。
男人白皙健硕的胸肌上覆满了数不清的啃咬痕迹,脖子也是青了一圈,明显可以看出刚经历了一番蹂躏。
这是司隽音对他的惩罚。
因为古晋刚刚不知死活地偷袭她。
以前的小打小闹,她都可以忽略不计,毕竟那会儿她有十足的耐心,只要能把古晋搞到手,拥有极高演技天赋的司隽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