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嘴。
古才良还想摆出做老子的气势来,结果刚说没两句,古鸿禧就瞪了他一眼:“我现在是病人,医生都说了要静养,你们说话那么大声,吵得我都没法睡觉了。”
古才良立马就不说话了。
就是莫名觉得儿子今天的火气特别大。
古鸿禧何止是火气大,现在已经快要爆炸了。
今天就是预约兑现支票的时间,他一大早就去银行蹲点,结果等到了柜台,被告知还是不能兑现,古鸿禧直接就在大厅发飙了,差点拿椅子砸了办事窗口的玻璃。
被拦下来后,工作人员耐心解释说他还缺少几份证件材料,全部齐全后才能进行兑现手续。
古鸿禧黑着脸走了。
但再等几天,他等不起,他好不容易才约到跟卢德庸明天去标场挑毛料,卢德庸可是个大忙人,只能腾出来两个小时的时间给古鸿禧。
原本他是看不上古鸿禧的请求的,但古鸿禧搬出了司隽音,说自己是她的助理,还扯谎说是司隽音让他来的,为的就是今天再挑一块能出翡翠的毛料带回去给司云亭做生日礼物。
卢德庸没问真假,就只说让他8号早上十点去标场等着,他忙完了就过去。
古鸿禧大喜过望。
人约到了,可钱也得赶紧到手。
眼见支票一时半会儿没法兑现,他手里又没有别的闲钱,古才良跟张念两个人手上更是没有几个子儿,挣的钱全都用来还债了,古鸿禧正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然瞥见了路边电线杆上的放贷小广告。
于是他就以古才良和张念的名义各自贷款了50万。
等第2天到了地方,古鸿禧一直等到了11点多都没有见到卢德庸的影子。
已是冬月,气温骤降,古鸿禧戴着鸭舌帽,冲锋衣里还穿了一件高领打底,站在标场门口瑟瑟发抖。
身为住院的病患,偷跑出来本就不合适,但司隽音给他找的那个护工还算有点用处,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古鸿禧这两天出来的都很顺利,回去的时候护士也没找他问东问西的。
卢德庸一直没到。
古鸿禧是个很没耐心的人,但偏偏这会儿他给卢德庸找了一个借口,想着这种会长之类的人物有点脾性很正常,多等一会儿也无妨。
结果都快到12点了,连卢德庸的半个影子都没瞧见,古鸿禧忍无可忍,一个电话打过去,语音提示对方一直在忙线。
店长已经带着员工恭恭敬敬等着了。
见到人来,店员立马将搭配好的衣服领带鞋子呈了上来,司隽音让人把这些都送到换衣间,然后把古晋推了进去。
“先去洗个澡,然后试试。”她说。
古晋还想问点什么,司隽音就“唰”的一下把试衣间的帘子给拉上了。
“在我失踪后,所有人都说我死定了的时候,只有卫总你动员救援队坚持不懈地打捞数天。卫总你这样的人,本不用向任何人妥协,却为了保护歆歆在医院和那些闹事的人周旋。
面对那34条无辜人命,所有人都在讨伐虞霁山的时候,只有卫总你想到要善后安置死者家属,即便和卫董吵得不可开交也要赔偿到位,就连被激进的死者家属捅伤住院也没计较过一句。这些,都是司隽音告诉我的。”
古晋压在她身上,双手掐住她的脖颈。“鸿禧?你现在怎么样啊?你老板说你们整个部门都在隔离,得接受调查,我和你爸给你发消息你都没回,到底怎么回事啊?”
电话一接通,确认对方就是自己儿子后,张念顿时放下了手中洗了一半的碗,偏头和同事客气地说了一声,随即她小心翼翼地抓着手机去了拐角的卫生间,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大堆,急得不得了。
古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