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平庸寡言的我,在西北油田工作的那些年,我最高?兴的时候就是放假回家?能看到你们的笑脸,看看你们又长高?了些,又学会?了什么新技能。”
“那时我工作忙到半年里只能在班车点跟你们见一个多小时,主要目的还是让你妈给我送换季衣服来,能坐下聊聊家?常已经?很满足了。”
“人生中有这么一段深刻的感情,是其他人无论如何?都取代?不了的,这些年看到你们越长越大,依稀能从你们身上看到一些慧芳的影子,让我感到很开心,在我剩下的时光里能看到你们三个能找到自己未来的方向,如果可以的话,再?在我热爱的地质勘探方面继续做出一些贡献,我觉得已经?无憾了。”
谢琼听到最后眼睛红了一片,“我不知道您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
“慧芳刚去世那几年,我确实无瑕顾及你们的情绪,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唯一一个能听我倾诉的人也离开了,回家?看到家?里熟悉的一切,想?到你们这么小就没了母亲,慧芳更是,嫁给我以后没享受过几天幸福的日?子,光是想?到这些就让我很痛苦,后来你们都大了,结婚的结婚,上学的上学,我年龄也大了,马上到知命之年,就觉得更没必要说起这个话题了,害怕你们会?认为我是有了其他的想?法,为了另娶提前给你们做好心理铺垫。”
谢庆平苦笑,“谁知道到这个年纪了还能碰到这种事,实在太荒诞了。”
说起这个,谢琼话里也带了怒气,“确实很难相?信,我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们的,她们谋划了那么恶心的事情,还毁了春雨的满月宴。”
谢庆平柔声?劝道:“没必要,让法律给她们惩罚就够了。”
“可是,爸,今天的事很快会?传出去的,对你的名誉肯定会?有影响,法律估计只能把她遣送走,至于谭艳华,法律可能判不了她的罪,这根本不足以抵消我们遭受的伤害。”
谢琼愤愤不平,“怎么能这么简单放过她们。”
“我在物探院工作这么多年了,这种小事对我根本造不成什么实质性影响,油田是什么地方你应该也很清楚,她以后肯定不能在油田继续做阿姨了,没家?庭敢用她,不仅是她,连她的家?人未来也会?遭到邻里和同?事的指指点点,你这时候再?做些什么,难保她气急了不会?反扑。”
谢庆平又道:“再?说了,你觉得你公公婆婆能善罢甘休吗?既然如此,咱们就别掺合进?来了,流言蜚语也是很厉害的,去年有个工人偷油被发现跳楼自杀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谢琼沉思良久,也想?到了程献英和赵学峰影响力,只好勉强答应,“好吧。”
谢庆平站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看开点,为这种人不值得。”
谢琼扯出一个笑,跟着他走出来,门一开,赵惟城立即看了过来,谢琼无奈叹了口气,问他:“宾客都走了吗?”
“走了。”
赵惟城看到她眼眶微红,手抚上妻子的肩,低声?问道:“你还好吧?”
谢琼摇头,“没事,今天太累了,我们快点回去吧,我现在只想?好好喝杯茶睡一觉,这简直像一场噩梦。”
赵惟城一下下揉着她的肩膀。
程献英和赵学峰作为满月宴的组织者,此时面对谢庆平羞愧地抬不起头,只能道歉,自责安排不周到。
谢琼回到小包间?,找到妹妹谢珺,把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以及谢庆平跟她说过的话也一一说给她听,谢珺听完愣了下,缓慢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食堂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来收拾,不过经?过这么一遭,大家?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迅速收拾完回家?了。
消息当天就在油田小范围内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