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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陆景和专门点出来的那家烤全羊是全城最有名的铺子,每天哪怕早早的去,光排队也要两个时辰。

别看现在才刚过午时,这一来一回怕是都要赶上晚饭了。

千秋月却没有半点不情不愿的样子,声音依旧干脆:“好嘞。”

他说好,陆景和便由他去了。

以千秋月的功夫,这么点距离才需要多长时间?以魔教的威慑力,或预定或砸钱,一头羊总是不难的,陆景和是半点也不担心。

等着这人出了门,陆景和才扬声道:“出来吧,知道你没走。”

一阵笑声响起,了然这大和尚便又从后门进来了。

明明刚还是把人从前门赶出去的,这一会儿又不知从哪个偏门绕到了后院。

陆景和抬了抬眼皮,颇有些嫌弃:“一天天的净干些私闯民宅的事,小心哪天让官府把你捉了去,给你一个好看。”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了然装起正经合上来倒也像模像样,“我即进入友人家中,门房未拦,主人未说,怎么就是私闯民宅?”

“谁承认是你友人了?”陆景和一挑眉,姝色无边,“还不将慧明大师请出来,你把人家大师藏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贫僧就是私闯民宅,他人就是大师。施主可真是偏心呐。果然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这大和尚摇头晃脑,仿佛煞有其事,一个扭身,不过半盏茶,却又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一个一身白袍的和尚。

慧明双手合十,朝着陆景和弓了一身:“阿弥陀佛,贫僧慧明,久仰陆先生大名。”

虽然同样是一身白袍,慧明与了然却能看出明显的不同。

了然穿上僧袍也不像和尚,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说是个采花贼或许更中一些。而慧明一双眸子却黑白分明,满是悲悯,手中掐着一串佛珠,只是普通的木料,并不昂贵,却能看出日日盘用的包浆,身上也带着经久不散的檀香,显然是十分虔诚。

陆景和客气回礼:“慧明大师,久仰。”

二人之间并不相熟,只不过有几句客套话。

慧明显然不擅长与人客套,陆景和就引着他尽快进入正题。

慧明在魔教已有数年之久,虽然人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个虔诚的大和尚,并不像魔教之人,但和尚亦有杀生佛。

按理来说鸿胪寺贵为护国寺,不该修此道,慧明却是个天大的例外。

他这人确实黑白分明,嫉恶如仇,却又心中有善,慈悲如佛陀,天生就该修这一道。

或许与他算不上好的出身和幼年经历有关,也或许与他这些年的经历有关。总而言之,潜伏这么多年,魔教怀疑和排挤虽然有之,却并未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这显然也有了然和尚总以他的身份行走江湖的功劳。

这大和尚一贯是个会装的,风流浪荡的时候是真的看不出来个和尚样,严肃认真起来却也能唬一唬人。

要不然去岁春冬,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争着上山。

慧明和尚虽然有名,早年却深居简出,行走江湖没多长时间又救了了然,而后便入了魔教,见过他真实面目的人是真没几个。因此了然模仿起来也没太大压力,随性而为便是了。间或高傲些,大家也只会以为这是名门大派出来的傲气。

铁寒山这人明明是个在阴险狡诈不过的邪魔外道,却总觉得自己是个明君大侠,生平最爱心怀天下又正直那一款的下属,看上了就要费尽心思收入麾下。

慧明这一款在魔教如此鹤立鸡群,自然也逃不了他。

慧明前几年念着自己名门正派的身份,一直推拒,如今成了卧底,倒是不再在乎,应承了下来。

慧明确实不会装,可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