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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莲花说干就干,当真扭头走了出去,还没忘了接上一杯水,嫌弃的掐着安大木的嘴巴就将水灌了进去,然后拽着他躺的木板上绑着的绳子,直接拖到树下的阴凉处把人一扔,拍拍手上的灰尘转身就走,丝毫不管身后嘶哑干吼的安大木。

这场闹剧算是告了一段落,朱莲花也不想一直提安家扫兴。

她说:“安家那边不用管了。饿了没?娘给你做吃的。”

安阮知道她的好意,顺着话题,抱着她手臂撒娇道:“有点想吃娘做的南瓜稀饭,炒苦笋子还有白水茄子了。”

天气热了胃口不好,这几样是最好下口的。

朱莲花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的,当即笑着道:“好好好,娘给你做。”

说着开开心心的就往厨房里走去。

没了安家闹心,安阮心情慢慢松快了起来,先前被打断的困意很快就卷土重来。

他躺下没多久就闭上眼睡沉了过去,把刚才没睡的午觉给补上。

等他睡醒,南瓜稀饭和白水茄子也差不多晾凉了,朱莲花正在炒着苦竹笋。

下地的周爹和周言提前回来了,正坐在不远处喝着小酒说着话。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安阮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只迷迷糊糊的捕捉到了只言片语。

是关于安家的。

安阮一下就清醒了,他猜测两人估计是听到了安家来闹事的事情提前回来了,只是闹剧结束得太快,爷俩没能赶上。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周言就坐在安阮的躺椅旁边,在安阮醒来那一瞬间就察觉到了。

树荫下还算凉快,但怀孕的安阮温度比没怀孕时高了很多,睡觉时难免身上汗津津的,周言便自觉的捡起蒲团为他扇风。问着话时,手里摇晃蒲扇的动作却是没有慢的。

阵阵凉风让安阮舒服得眯眼,他懒洋洋的哼哼:“没有不舒服的,谢谢。”

这声谢谢是谢周言一直给自己扇风。

周言轻笑:“我是你相公,照顾你是应该的。”

一旁的周爹被他酸得咂了咂嘴,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

安阮这才想起周爹还在旁边看着呢,当即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打算从周言手里抢过蒲扇自己扇,省得又让周爹打趣,只可惜他那点子力气没能抢过周言。

他眼神示意周言撒手,奈何后者眼观鼻鼻观心的,权当没看见。

无奈之下,安阮干脆破罐子破摔,由着他去了。

反正这一年多也没少被周爹和朱莲花调侃,不差这一次了。

安阮醒了后,爷两没再说安家,而是说起了其他事情。

他们不提,安阮自然也不会再说起。

厨房里,朱莲花已经抄完了苦竹笋,又掐了蒜薹炒了一盆腊肉,摆好了饭桌后,擦着手上的水渍探出半个身子道:“好了,都过来吃饭吧。”

安阮是真的饿了,阵阵饭菜香味传来,口水不争气的泛滥。

他咽了咽口水,撑着躺椅扶手就要起来,下一瞬却是眼前一黑,周言那张硬朗俊逸的脸在眼前放大。

原来是周言先一步起了身,正弯腰俯身,一手捞着他双腿腿弯,一手从他后背横过抱着肩膀,手臂一发力,便将他从躺椅上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安阮惊呼出声,双手不受控制的环住周言的后脖颈。

周言道:“抓稳了,我抱你过去。”

他嗔怪的瞪周言一眼:“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

院子到堂屋就几步路,他只是怀孕了,又不是双腿残疾,哪里用得着抱着去?

这也太丢人了!

周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迈着大长腿就往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