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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钱呢。”

安阮恍然大悟,突然想通了两人刚刚为什么夸他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但最终没再说什么。

三人继续往市集里头走去,转进了一家布庄,买了三匹新的麻布,准备年前给家里人都做两套新衣裳过年时穿。

之后又买年画和酒水,还有各种各样的糕点干果,直到临近未时才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了城门外的茶水摊子,取回了寄存在那儿的驴车。

他们并未等太久,朱莲花和周爹也赶了过来,一家人一路上欢声笑语的回了家。

第二日,周旭当真在村里赶集时去支起了一个小摊子,用了安阮给他新买的毛笔,备好红纸和砚台墨条,也不收多了,就按着两文钱的价就给人写起了桃符。

周旭可是考上了乡试第一的人,在云水村里的名气自然是不用说的,村里人听说他帮人写桃符的事儿后,纷纷找上了门来让他写,后来竟连隔壁村的人也来了,直接忙到了年二八。

不过虽然写桃符写得想吐,收入却是不菲的。

周旭赚到了人生第一笔钱,足足有一百多文钱呢。

他用红纸包了个大红包,说是要感谢安阮。

安阮也没有推拒,笑吟吟的收了下来,心里却想着等到了除夕夜时,往里多加些铜板拿去给周旭压岁。

日子忙碌又充实的过着,安阮和朱莲花日夜赶工,好歹在除夕之前将每人的新衣裳都赶制了出来。

村里也学着县里弄起了驱傩仪式,只是场面和队伍都不如县城的浩大,十几个人集结成一队,挨家挨户的跳舞念唱,为村里人驱除疫病鬼怪和不祥,而村里人无论穷富,都会在驱傩队伍离开前包上一个红包,意为吉祥喜庆。

除夕当日,一家人都穿上了大红喜庆的新衣,天不亮就起了床准备祭品。

这天可是大日子,一年之末新年伊始,家家户户无论挣没挣到银子,今日都要准备好祭品烧香祭祖,还要到山上祭祀山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农作物丰收。

村长早早组织了人,抬着祭品,全村人男女老少都要出动,浩浩荡荡的就上了山。

当天是难得的大晴空,鞭炮响彻山林,火焰焚烧着纸人纸房,卷着灰烬卷上了天际,按风水先生来说,这是极好的兆头。

村里人都很高兴,跪拜时十分的虔诚。

祭完了山神,村民各自散去回了家,开始祭祀自家的先祖。

周家忙活了一早上,杀了鸡又宰了鱼,周言和周爹还特意上山抓了只野兔,做了一桌好菜,再备上好酒,将碗筷摆满了桌,一碗添上一小勺糙米饭,便烧着纸钱,让先祖先上桌吃饭。

等纸钱烧完,最后才轮到周家人上桌吃饭。

两个鸡腿自然又是安阮和周旭的,相比起第一次吃到鸡腿时的诚惶诚恐,这回安阮接受得很快,还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娘!”

朱莲花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摆手道:“快吃快吃,好好养好身子,然后给咱们周家添个大胖孙子孙女。”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明显愣了一下。

周言搁下筷子,语气有些严肃:“娘,大夫说阮哥儿的身体还得好好将养着,而且我也暂时还没要孩子的打算,您别说这些给阮哥儿压力。”

安阮嫁进周家将近一年了,朱莲花知道他体质差从来没催过他生孩子,今日高兴了也是随口一提,经过周言这么一提醒,顿时也觉得是有些不妥。

她连忙解释道:“娘不是嫌弃你这一年没怀上,娘是因为过年了心里高兴,想着沾沾新年的喜气随口一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安阮还真没有因为这么一句话就心里不舒坦,不过他也确实挺想给周言生个孩子的,不是因为旁的什么,仅仅只是因为是周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