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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脑中一瞬间完全空白,也得拼命抓住。

他一把拉住村长,吐字如吐弹:“我妈妈怎么了?什么叫步了她的后尘?”

“我答应你阿婆了,不能说。”村长阿叔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步步后退。

长青却步步紧逼:“有什么不能说?玉佩是钥匙、老祭坛在树下还有那本画册,这些我都知道了,都是外婆告诉我的。”

“她!?”村长瞪目相视,难以置信:“不可能……”

“阿叔,我求你别和我打哑谜,我迟早会知道的。”长青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在说时,手劲大的让村长倒吸凉气。

两人纠缠着,直到村长背抵到墙,退无可退。

他仰头看着这个身材抽条的青年,早已不是记忆里可以哄着玩的孩童了。

只是那眉头皱起的弧度,眼间掩不住的青涩和倔强,仍与记忆中的一人相合。

这对母子,着实长得像。

不止长得像,脾气也像。

“叔,我要出山,我考上大学了!”

“叔,我要出去学医,到时候回来一定能把这病治好。”

“叔,你要照顾好身体,也多替我管管我妈,她最近老是不开心……”

碎片卷起风暴,继续拽着他向前。

“叔。”再度回来的长苑俨然憔悴了几岁,她的面容也被鳞病侵蚀了大半,但眼神蜕变得无比坚定:“我找到治这病的办法了,就在祭坛底下,里面有东西,我要下去一趟。”

“叔,我偏不信这些规矩,我要试试,你们等我回来。”

可终究……

长苑最后一次回来,留下了一个孩子,她给这孩子取名为:“长青。”

“小青,好好长大。就像门外头那棵常青树一样,替妈妈陪着阿婆,好不?”

其实那会儿起,他站在外头听见这话,就有预感长苑不会再回来了。

“阿叔!”

长青唤回了他的神,他瞧见眼前人受惊的目光,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态,不自觉流了泪。

那分明就是一条死路啊,他不懂,为何这外婆为何还要将这些事都告诉长青。

明明长苑都已经有去无回了。

可是,他又说不出来的痛心。

这些苦与罪,为何他们几代人一直赎,也赎不清呢?

山祖是没有心的。

他们也早该明白的。

第72章

“在那树底下。”

树底下是村里的老祭坛,长家村人生于此,葬于此。

每天村民还会守在树外,仿佛这般能够汲取到一些树的灵气,延缓寿命。

这些,都是长青从外婆那里知道的。

但祭坛

而从前,外婆似乎和村长有过约定——要将这些秘密都瞒着他。

因为那树底下,有的不只是祭坛,更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

“虽然我不懂你外婆为何会同你说这些……但小青,你母亲已经有去无回了,我不希望你再去冒险。”

村长的眼泪已经干在眼角,苍老的皱纹藏了太多无奈和心酸。

长青瞧着心颤。

但是没办法。

长青也有他必须去做的执着。

这场对峙不欢而散。

长青出门来,一眼瞧见正对面的那棵大树。

此刻已是深冬,而它依旧枝繁叶茂,绿意盎然。于寒风中抖索着枝叶,有着一副与世无争的坦然自若。

“长青。”屈黎走过来。

长青遏住他的话口,自顾自地说:“差不多了。”

然后抬头:“屈黎,我今夜要下一次主祭坛。底下非常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