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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坚定了他要打开它的心。

“有劳。”

长青毫不犹豫,将盒子抛给了屈黎。

最后因为徒手掰不开,屈黎只能用柜子角砸。

一时间,木头与木头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木屑四溅,活像个装修现场。

屈黎框框砸了许久终于砸开,一个玻璃瓶瞬间掉到地上。他也没顾上,抹一额头汗,回头就见长青在旁边憋笑。

他不明所以地高挑双眉:“你笑什么?”

“没。”长青摆了摆手,然后冲屈黎竖起大拇指,满眼笑意:“你太厉害了。”

屈黎被哄到了,嘴角微微上扬,回道:“谢谢。”

*

两人将那玻璃瓶捡起来放到桌子上,只见里面装着一个芝麻大小,乌漆麻黑的小玩意。

忽地,那玩意动了,自身下探出数只触角,原先的黑壳不过是它的背部。它一苏醒,先是动了动触角,旋即开始在瓶子里到处乱爬。

“这是个什么鬼?”长青紧紧盯着这虫子,看着它最终停在瓶外屈黎手指的位置。

它的智商并不能支撑它意识到玻璃瓶的存在,它仿若渴水之人寻到水源那般,急不可耐地探出口器,吸附在瓶壁上。

如果没有这层玻璃,这虫子绝对是要吸屈黎的血的。

有这样吸血本能的虫子,绝非善类……

一股电流猛地窜入长青脑中,他强忍着恶心更凑近了玻璃瓶几分,看得仔细。

“屈黎。”长青突然喊道,一下子抬起头,眼神沉重:“你看它像不像‘愚蛊’的母虫?”

之前他们调查“愚蛊”的时候,屈黎曾将“愚蛊”母虫和子虫的照片都给长青看过。

长青记忆尤深。

因为这种虫子的母虫和子虫差别极大。子虫分明是蠕虫模样,而母虫却是甲壳虫。两者像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物种,却是血脉相连。

此话出,屈黎的神色也一变,凑近观察起来。

很快他给出结论,肯定道:“是它。”

两人深深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复杂的情绪。

真是,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愚蛊”的母虫仅此一只,如今出现在张行这里。

这意味着所有子虫,所有问题与阴谋都有了源头,指向他——张行。

真相好像已经近在咫尺,可是事态并未因此而变得晴朗,反倒更加扑朔迷离。

“不是让我来找你吗?”

长青突然仰头吼道:“我来了,你人呢?”

他的声音在屋里回荡、消散,最终只有屋顶簌簌落下的灰尘作为回应。

长青早该知道,先前石窟里附身林叔良的那个声音,那个说会等他来见的约定,都不过是张行为了诬陷他,拉他下水而开的卑劣玩笑。

他的指节在身侧攥的发白,呼吸愈发重。

张行跑了,这样一只狡猾至极的黄鼠狼,融入人群,想再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难道他们只能坐以待毙?等着张行重振旗鼓再卷土重来?

这叫人如何不气馁。

“不急,还有一个办法。”

粗糙又灼热的掌心忽地覆上来,屈黎慢慢地,一根一根地分离开长青攥紧的手指。明明他手里的茧子很硬,但是这动作被做得温柔:“我们之前查到了‘愚蛊’的来源地。”

“哪里?”长青猛地抬头。

“卓朗寨。”

*

卓朗寨,地处华国边境线上。是一座少数民族原始村落,避世而居,自给自足。

它隐匿于无边雨林之中,全年浸润在湿漉漉的绿意里。初冬的寒意在这里也被湿热消解成黏稠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