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21 / 29)

,我金家这玉蜈蚣也曾被他们使“调虎离山”计偷走过,打着‘取货’的名号,可把我们坑惨了。”

长青闻言一挑眉,若有所思地望向身旁——正好与杨苏翎四目相对,两人皆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

这不是和那次杨忱被带走一样?

不过当时那群暗卫并没有偷走杨家的玉蝉,而是不知为何拐走了杨忱,跑去了千峰石窟。

金永裕接着说:“但好在反应及时,没让他们没走多远。但是还未多讯问,那些人便……”

“自爆了。”

同时响起的还有长青的心声。

他深知其苦,先前连在上头栽两次跟头。

说到这,一切都还在众人预料之中。

但是金永裕马不停蹄的下一句话,便如一道惊雷砸向所有人。

“可我们后来发现,这玉怕是被人调了包。”

他脸上和蔼不再,神情严肃的像是笼罩在一层风雨欲来的威压下。

“早先只觉得这物件儿不对味儿,自从小青掀了林家的底,把那些事挖出来后这预感就愈强。”金永裕手指在桌上轻扣,压低嗓音道:“《方丈仙山图》都能造的如此逼真,这样绝的手艺,他们私底下的造假门路得是什么样?保不准我们这些玉呐,都被动了手脚……”

金永裕自沉重落下的气口,绵延而出一声无奈叹息。

他以身作则,先将金家那玉蜈蚣拿了出来。并早有准备的,拿出工具箱一同放到了台面上。

瞬间,那玉最纯粹的湖水绿光泽将桌面照得明晃晃一片,像凭空捏出一潭池水。

长青肉眼看,再结合各脉的玉佩都取自当地镇守的石窟这一原则,判断出此玉材质为岫岩玉。

这是华北地区的一种优质地质玉料,随山而生,上等无杂色的品极为难求。

而抛去色泽,此玉佩的花纹更是精妙,乃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蜈蚣,节肢关节处微凸,腹部下凹,肌肉起伏分明,用浮雕手法巧妙借阴影营造出轻盈感,触须游丝,细节精妙。它仿佛正随玉面弧度蓄力爬行,叫观者恍若有刺痛的错觉,叹为观止。

很快,康家的玉壁虎,尹家的玉蝎子都摆上台面。

一时间,光彩夺目。

长青完全挪不开眼,眼前这些全是上好的玉,人一生能有一见都为妙事,别提三个全摆在一起了。

看得他突然惋惜杨家的玉蝉和林家的玉蟾蜍未能在场。

五脉玉合在一起,那定是一幅奇景。

蝎子,蜈蚣,壁虎,蟾蜍还有蝉。只是,五毒中还缺一物:“蛇”

蛇在哪?

长青的衣领下,那块外婆留给他的玉佩莫名泛起温热。

冥冥中,遥遥间,他感知到它好像是在欣喜。

他记起杨宗师之前对他说过,他的玉与五脉的玉很像。

想到这,也像是被胸口的玉牵着一般,长青按捺不住地想去看,但又被理智按在凳子上,分着眼神在这一圈人中流转。

金永裕已经拿出手套、放大镜等一系列工具:“今日冒昧请诸位携玉赴会,就是想借这五脉齐聚的当口,请各位帮着掌掌眼。”

杨家就是琢磨金石玉器的,所以眼下众人都非常默契地将目光转向杨苏翎。

杨苏翎面色无异,轻声应了声好。但长青就坐在她旁边,所以能够清晰地看见她放在桌子下的手,正死死扣着衣角。

她很紧张。

的确,当着几位家主大佬的面鉴宝,压力如山。

但杨苏翎是何人,家遭变故也能迅速抗压的神女子。她将手上的汗一擦,戴上手套先是拿起尹家的那玉。看完,又将玉放下,然后拿起康家的玉看起来。

在她看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