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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好好叨叨的架势。

但开头还没能说下去,就被胡鲁一声怒吼打断。

“你个死婆姨闭嘴!”

他整个人红了几个度,仿佛一个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气球,与之前和气的样子判若两人。

直接把大娘喊哑声了。

长青耳朵一嗡,片刻才缓过神。

屈黎像是抓到马脚般,把视线转向胡鲁,语气不似先前轻松:“咋,不能说?”

胡鲁摆摆手,愤愤地喘着粗气。

长青在这个间隙里,然后继续翻包,手摩挲到一个很微小的起伏。

夹层,藏得很隐蔽。

他摸了好一阵,终于像开塑料袋一般搓开,显露出浑黄纸张一角,他目光顿滞。

抽出来居然是一张旧相片,是一张大合照,约莫三十来人,笑得开心,背景似乎是一片黄土坡,整体逆光,画面发黄而模糊。

凑近分辨,长青发现这群人的穿着不太寻常,清一色的收紧型、橄榄色上衣下裤,各个戴着宽檐帽,帽上顶着头灯,分明是探险队的打扮。

而在画面中间靠左,唯一两个不是这种打扮的人格外显眼,其中一张脸与眼前的胡鲁高度重叠,而另一张——

“屈黎!”长青低喊,一把夺回他手上拿着的那张身份证,摆在旁边对着看,确认那人就是王城。

只不过当时的胡鲁还年轻,王城也还没瘦得如此嶙峋。

胡鲁和王城还藏着什么秘密?这群人又是谁?来干什么的?

长青眼神一凛,抬起头,将照片抵在手心给胡鲁看:“这照片拍的什么?你和王城不只是邻居吧?”

话音刚落,胡鲁闻言,登时目光如箭刺向长青的手上,眯着眼盯着一会后,没有任何征兆的像一头野兽一样猛扑过来。

但是很快被屈黎一脚蹬出老远,趴在地上痛的直叫唤。

他老婆上一秒还和他吵着架,下一秒还是站在自己丈夫那边,也嚷嚷着“打人了、打人了”就冲上来,弄得屈黎慌忙躲过那大娘手里不知从何处抄起的扫帚,收着劲将她按在台面上。

一时间耳畔全是叫唤,吵得不行。

“都安静!”屈黎眉头紧皱,抽出一只手,掏出他那张工作证抵在了所有人眼前。

“国家文物局例行公事,请配合调查。”

工作证上面的字或许他们看不清,但屈黎的声音足够有穿透力,而那响当当的“国家”二字一摆出来,证上的国徽一亮起来。

一切吵闹瞬息平息。

“你们……故意的!”

胡鲁面目狰狞,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后和大娘对视,不知道相互示意了什么,反正皆默契的一言不发。

一副他们不说,别人就拿他们没有办法的模样。

怎么会没有办法呢,长青心里冷笑。

他踱步逼近,语调上扬,不紧不慢地拖长尾音:“不好奇我们怎么找到这,又找到你们的吗?”

见胡鲁竖起耳朵,他才接着说:“是王城供出来的,他已经被捕了。”

胡鲁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悚,难以置信的发出无意义的气音。

赌对了,长青勾起唇。

方才他脑中突然蹦出了这个想法——用王城诈胡鲁。

“囚徒困境”是心理学上永恒的命题,且在审讯手段上屡试不爽。

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能否经得起考验。

屈黎手里的大娘先沉不住气,吼道:“死鬼,王城骗你哩,那个混球!拉你去当替死鬼呵。”

胡鲁好似被“替死鬼”唬住了,瞬息间一屁股瘫在地上,面色发灰。等他处理完这些信息,整个人一晃,流眼泪抹鼻涕的开始哭:“都是他带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