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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思索地否定了:“绝对不是。”

从另一边凑到陈定言身边的郑夏寒横插一嘴:“是的。”

他给的说法是:今天是周日,他本来要去学校上晚自习的,在餐厅门口看到她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脑子里乱乱的,就进来餐厅了,发现裴勉知走后就趁机过来搭话。

陈定言对此是半句话都不信。

她之所以拒绝沈进泽的搭便车提议,就是为了单独审问一下郑夏寒。如果她能找出他找她搭话的动机,或许能提前阻止一个凶案的发生。

冯诗蓁:“如果是案件的话我相信你比我更懂怎么做,如果真的是一见钟情,你也好好考虑一下吧。”

她一边说一边笑,明显是不嫌事大地想看热闹,让裴勉知的处境更为艰难一点。

陈定言露出了郁闷的表情:“你要看热闹也分一下人群,他未成年啊。”

郑夏寒再次探头,解释道:“虚岁已经成年了,实岁的话八月份就是,还有两个月。”

陈定言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

车开过来了,冯诗蓁和陈定言告别后上车,车开走后,餐厅门口只剩下陈定言和郑夏寒。

陈定言却没有按照她说的打出租车,而是道:“既然你今天傍晚是步行路过这里去学校的,那么你的学校应该在附近?或者附近有去你学校的公交车站?这一带末班车都是晚上九点,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坐公交车。”

郑夏寒愣了一下:“27路,我本来是去坐27路公交车的。”

她问:“你在一中上学?”

他点了点头。

她把伞撑开:“走吧,我们去坐公交车。我知道你出门没带伞,抱歉现在只有一把雨伞,但路不远。”

陈定言早就发现附近没有学校了。只是她还不确定郑夏寒是不是走着去坐公交车,因为她查了一下,附近确实有公交车站,27路可以坐到某所重点高中。

她的本意是想测试他到底是不是“上学路上路过的时候”看到她的。

从他的反应来看,居然判断不出来他是不是故意跟来的还是果真偶然看到了她。

雨伞在雨中绽开。

路边的来车前车灯中映出下落的雨丝。

郑夏寒挤在那把雨伞下,肩膀紧紧挨着她的肩,他嘴角抿着笑:“谢谢你给我撑伞,我以为你会直接把我扔出去。”

滚烫的少年身躯尽管被包裹在黑色卫衣下,但挨近的时候还是传来源源不断的温热。

陈定言觉得有点热,她挽起衬衫袖子:“别说些其他的,你直接说吧,你准备报什么仇,说不定我能帮你。”

郑夏寒小声:“为什么你非认定我是有什么事才接近你的?”

陈定言面无表情地道:“因为已经被这样接近过很多次了。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会把你调查个底朝天。”

公交车站台的广告灯牌发着光,在雨中格外明显。

两人撑着一把伞,逐渐走近站台。

郑夏寒没有说话。

走进站台,陈定言收起雨伞,郑夏寒面对着广告灯牌,目光没有焦点地注视着广告。

“我想给姐姐报仇。”他安静地说。

陈定言也不抖雨伞上的雨水了,她听着他接下去的讲述。

【郑夏寒的父母在三年前车祸去世了,从此他和姐姐郑夏虹相依为命。姐姐在一年前和姐夫结婚。

怀孕后,姐姐才发现姐夫是骗婚gay,婚内依然频频出轨约/炮。

婆家欺负她没有父母,对此视而不见。而姐夫和他的情人更是联手耍她,仗着她已经怀孕超过28周不能打胎,故意气她。

怀孕八个月时,姐姐因为胎盘早剥而大出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