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此人在公主府,到时候他回来,还不知道他会把桑晚蛊惑成什么样子。
此人断不可留!
似是察觉到对面传来的凌厉目光,灼棠躲避的移开视线,手心却已泛起微汗。
很快桑晚便收拾好了,兴冲冲的带着清荷向正厅走去。
倒是萧衍之见着桑晚身上遮的严严实实的衣衫,颇有几分不满意。
往日不见她如此。
到了正厅,桑晚一眼便瞧见坐在椅子上的余白,多日未见,甚是想念。
尤其是经过萧衍之的洗礼,更是觉得想念。
“先生怎么这么晚了才来,可用过晚膳了?”
余白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目光温柔的看着桑晚道:“不急,是皇后娘娘派臣前来的。”
“母后?那母后可是有事同我说?”
余白点点头道:“皇后娘娘说,让殿下去国师府住一段时日。”
“不行!”微凉的指尖扶上额头,心中思绪流转万千,对于幕后之人他猜了又猜,实在没想到会是他。
半晌,额间的手微微抬起。
翟蓝见状走向几人道:“几位请回吧。”
抛出了这么大一个料,对方却还没说这件事的结果,尤其是崔熙玥心急如焚。
最后还是崔书夷开口问道:“萧大人知道了消息,那崔府……”
萧衍之冷眼看着几人,缓缓开口道:“崔府自有贵人庇护,只是这消息……”
闻弦而知雅意,三人立马说道:“萧大人放心,我们崔府对萧大人的家事不感兴趣。”
萧衍之挥挥手,便让翟蓝带着三人离开了。
走在最后的崔熙玥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萧衍之。
或许他自己此刻都没意识到他面上的表情有多凝重。
不过,难得的她心中升起几分欢喜。
她就不信,萧衍之知道此事还会与桑晚不清不楚,想到桑晚就会落到跟她一样的下场,她心中简直说不出的畅快。
翟蓝很快便折了回来,他实在是疑心崔熙玥此话的真伪。
回来看见大人轻按额间,眼露烦躁。对于萧衍之的冷待,余白挑了挑眉,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头正要开口对桑晚说些什么。
一抬头却看见方才还与他坐在一处的桑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在屏风后面了。
见他转过头来,伸出半个脑袋问道:“萧大人走了没?”
看余白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从屏风后走出来坐下。
还没来得及感叹一番,便看见余白那双略有笑意的眼眸。
只是不知为何,那防备中还透露着丝丝害怕。
本在倚壁休息的余白忽然睁开眼,看着缩在角落的崔熙玥,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崔熙玥听见笑声,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直到察觉头上有一道阴影落下。
但依旧不敢抬头向上看。
头颅被扇骨抬起,嘴里塞着的布也被人扯下。崔府。
大厅中,大房二房的人都聚集在厅上。
老二媳妇抱着儿子不撒手,哭得涕泗横流的道:“爹,大哥,嫂子,枫儿可是你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好学,从不沾染那些坏毛病,这赌债定是有人故意构陷我儿。”
“爹,你可得为我儿做主呀!”
坐在一旁的大房媳妇看着她那副做派,心中嫌恶。
垂下眼睑,又看见躲在她弟媳身后瑟瑟发抖的崔枫,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现如今倒知道害怕了,当时上赌桌的时候怎得不见害怕。
拿起锦帕遮掩住她的唇角。
大厅中,除了老二媳妇止不住的哭喊,别无声响,见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