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动作顿了一下,目光中白皙皓腕上一条向上蔓延的血痕伤口尤为醒目,娇嫩的肌肤发肿泛红。
这点小伤若是落在他的臂膀上,甚至都不叫人上心多看两眼。
可晚晚肤白腕细,伤口虽是流血不多,但看着却是触目惊心。
萧衍之下意识便蹙起了眉头,缓缓收回手别过脸去:“我让人先带你去屋里,伤口不要碰水,一会给你拿药来。”
晚晚被人一路带到营中的一处军帐内。
带路的是个年纪尚小的新兵,一路上止不住地往晚晚脸上看,又微红着脸在被她发现之前连忙垂下眼来。
到了地方他磕磕巴巴地介绍着何处沐浴何处睡觉,最后才道:“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您是将军的贵客,自不能怠慢。”
贵客。
晚晚眨了眨眼,也已是猜到营中士兵皆知萧衍之此番遇难被她救下之事。
这倒是个好兆头,她微微一笑,心情大好:“多谢,劳烦你们了。”
刘力心有不安,总觉李耀会干出什么令人胆颤之事来。
但好在晚晚明日便会离开,方才他的那点不舍,在李耀如此态度下逐渐消散。
晚晚留在云台镇的确不安全,若当真被李耀这等人掳了去,还不如让她离开自是最好的。
刘力心下这般安慰着自己,打定主意明日一早早些到半山腰去接晚晚,至此才稍微安心了些。
夜里。
晚晚也是收拾好行礼后早早入睡了。
熟睡中,房门传来谨慎小心却尤为突兀的响动,像是有人在撬动着什么。
来人动作熟练,手脚麻利,没多会,“啪嗒”一声,锁芯被撬开,房门松动,被人拉住止下了将要发出的吱呀声。
凌乱的脚步声踏入小屋内,有人低声道:“动作快点。”
晚晚在睡梦中感觉到有奇怪的动静侵入梦乡,她从迷蒙中醒来,眼前赫然出现一张逆着光的狰狞面孔。
“啊!”惊叫声划破沉寂夜色。
李耀龇牙咧嘴一笑,提前沾了药粉的帕子重重捂上晚晚的嘴。
晚晚在剧烈挣扎中逐渐脱力,旋即眼前一黑。
彻底昏迷前,耳边传来噩梦般的低语。
“美人,跟爷回家吧。”
晚晚在前世几乎没见过萧衍之露出笑容。
或许是因为从云端跌落尘埃的落败感,又或许是对心仪之人多年的爱而不得。
随着他身体逐渐孱弱,最后那一年,在他眼中几乎只看得见沉暗的阴郁,再不见半分光亮。
原来曾经的他,面对陌生人时,也是会笑的。
抵达云台镇,晚晚按照萧衍之给出的药方前去药房抓药。
老大夫眯着眼看了看药方,没多说什么,转身便开始抓药。
晚晚想了想,开口问:“老大夫,请问如果伤口周围的皮肤布有青色脉络,是何病因?”
老大夫抓药的动作一顿,转回头来:“伤在哪?叫我看看?”
晚晚连连摆手:“不是我,是我……我家兄长,他并未与我同行,我只是来替他抓药的,顺道问问您。”
桑晚惊讶,又觉得也合情合理,意识到这是晋国,到嘴边的林娘娘也变成了林夫人。
“林夫人手艺是好的,在这做工也能维持生计。”
安顺摆手:“哪能啊,这锦绣坊是皇家庄子,经营的也是皇家生意,返京前陛下看到锦书打理您的行李匣,发现只有一件衣裳,打听了下,是林夫人去岁缝的及笄礼。”
桑晚点头,她离开南国,的确只带了这一件衣裳,即便知道日后穿不上,但也是唯一的及笄礼,她想留作纪念。
“陛下感念林夫人心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