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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菟丝花 筱月月 82196 字 1个月前

为那人是晚晚的丈夫。

但晚晚思绪显然已不在萧衍之的问话上了,前世过往画面遥远而又模糊地在脑海里闪过。

她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一时间心情复杂,愧疚又焦虑,无能为力却又放心不下。

萧衍之不知为何,待自己意识到时,才发现眉心已是紧蹙。

他静静地看了晚晚片刻,她未答话,他已又出声发问:“你很担心他?”

晚晚这才回过神来,迷茫地看了看萧衍之神情古怪的面色,好似无辜地反问:“你介意我担心他吗?”

萧衍之愣了一下,紧绷的面色在这一刻忽的松缓,没由来地轻笑了一声。

像是在嘲笑晚晚异想天开的猜测,又像是在嘲笑自己刚刚反常的怪异举止。

看他笑,晚晚忍不住皱起眉头来,以为萧衍之误会了什么,忙口不择言解释道:“我与他可没有什么别的关系,最初我便告诉他我是个寡妇了,他于我就只是乡邻之间的帮助罢了。”

萧衍之别过脸去,目光悠远地往窗外看去。

沉黑的眸子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隐藏波澜,没有尽头。

窗外的山景快速在他眸中闪过,好似没有什么能在他眼中停留,他也不曾想过要捕捉留下任何一片光景。

下一瞬,萧衍之赫然转头,眸中晃动光景不再,却有晚晚怔愣的模样占据眼眸,倒映在眸中清晰十足。

晚晚避无可避他直视的目光,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磨人耳根:“晚姑娘,你到底和多少人说过自己是个寡妇?”

桑晚疑惑:“还要买衣裳吗?”

安顺摇头,笑容瞬间挂了满脸:“是林夫人和二小姐在这。”晚晚走在下山的路上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方才签字画押时萧衍之好像笑了。

脑海中再度浮现那张笑得张扬的俊脸,叫人有一瞬晃神。刘力不知李耀在想什么,只知晚晚要走自己心情很是低落,回答李耀时语气便也不太好:“是啊,她明日便走,她本也不是此地人,模样气质皆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你别打什么歪主意,就死了这条心吧。”

李耀哪容得刘力这没用的马夫警告自己,他面目狰狞呵斥道:“少在这给老子装好人,你敢说你对那娘们没心思吗,不是老子家的地,就你这臭要饭的马夫早就饿死了,还妄想娶媳妇生孩子?你才是赶紧死了这条心。”

刘力脸色骤变,被辱骂的屈辱令他眼眶涨红,拳头捏紧,却无法否认自己的确生存于李耀的压制下。

他和母亲相依为命,攒钱购得一辆马车和一匹马儿,镇上的生意仅能赚点外快,没有李家的地,他连吃饭都成问题。

但李耀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脑海中想起晚晚那张清透明艳的脸庞,他还是咬牙出声道:“李耀,你想干什么?”

李耀白了他一眼,已经没了要待在这里的意思,摆摆手恶劣道:“老子的事你少管,这个月地租别忘了,过两天就给老子交上来。”

说罢,李耀迈步挺着大肚子走出了刘力家。萧衍之神情怔然一瞬,敛目瞥见晚晚无从下马车的尴尬姿势,这才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哇哦!”晚晚这一觉睡得很是踏实。

天亮醒来一身舒畅,看着窗外明媚日光,倒觉得自己当真是心太大了。

昨夜之事甚是蹊跷,危机四伏鲜血淋漓,她竟回了屋沾了枕头便睡着了。

忽而想起,似乎上辈子也是如此。

萧衍之总能带给她一些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安全感。

晚晚洗漱完去到客栈大堂时,竟发现萧衍之已是坐在桌前在用早饭了。

只是看他面色略显憔悴,虽是收拾得干净整齐,却像是没什么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