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2 / 3)

暴君的菟丝花 筱月月 7921 字 1个月前

打从回了勤政殿,桑晚就蔫巴巴的,双眼失神。

晚膳后的汤药也乖乖喝完,并不急着用那甜酪,还是萧衍之用勺子喂到唇边,桑晚才木讷接过。

傍晚时,锦书调侃着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桑晚只摇头说累,早早便上了床榻歇息。

萧衍之看完奏疏回来,床纱已经放下,隐约能看到背对着他,侧身而卧的单薄身影。

是夜安寝,帝王仍宿在矮榻。

桑晚一动不动,也不知是否睡着,萧衍之轻唤了声:“阿晚?”

无人应答。

夜色渐浓,桑晚睡得很不安稳,来回翻动。

依着她的性子,昨夜睡着后动静很小,唯恐吵醒帝王。

萧衍之一向浅眠,掀开床纱,在桑晚额头触到一手冷汗,锦被也被推到床榻里侧,不在身上。

他忙起身,唤了轮值守夜的元德清,吩咐他去打温水。

火烛点燃,就连安顺都被元德清叫醒,来御前候着。

床纱被彻底掀开,萧衍之用浸了水的巾帕替她擦拭额头。

桑晚脸色差极了,眉头紧皱,齿间紧紧咬着下唇,生生磨出许多红痕来,怎么叫都不醒。

“昨夜都未曾受惊,怎得白日回来后就魂不守舍的!”帝王声音幽寒,冷声质问。

安顺扑通跪下:“奴才该死!姑娘从祥云殿回来时路过丽景宫,恰逢钟太医之女释放离宫,便多说了几句。桑慧月听闻皇后惨死,本就哭闹了一夜,见姑娘出现,说了好些疯言疯语,诅咒不止。”

“传钟旭进宫。”萧衍之强压下怒火。

元德清犯难:“陛下,已经寅时二刻了,钟太医的住处离皇宫偏远了些,车马一来一往,等入宫恐怕天色已亮,正好该钟大人给姑娘请脉……”

宫变后,宫中全是晋军驻守,已经没有夜里轮值的太医。

钟旭得了萧衍之封赏,每隔一日都会来给桑晚请脉。

桑晚看起来很难受,在梦中苦苦挣扎。

萧衍之无法,只好捏住她的鼻息,过了片刻,桑晚不得不张嘴呼吸,这才松开紧咬的下唇。

帝王将拇指放进她齿间,元德清心中一惊,有了上次帝王试针的前车之鉴,这次没敢多言,默默候着。

桑晚唇齿并没多大力气,温热酥痒,只是唇瓣娇嫩,这才显得过分红艳。

唇齿微张,从侧面能看到她那颗尖尖的虎牙,萧衍之竟轻笑了笑。

“周皇后的尸身收到何处了?”

元德清:“回陛下,在南国皇陵安置。”

“抬出来,把桑慧月和周皇后关到一处,让她们好好叙旧。”

“——嗻!”元德清看了眼安顺,后者领命离开。

萧衍之俯身贴着桑晚耳畔,声音沉稳:“损伤龙体,阿晚又该当何罪?”

帝王的声音穿透力极强,梦里的皇后好似听到声音,不敢上前。

桑晚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松开紧咬的唇齿,却攥住帝王衣袖,双眼紧闭。

萧衍之无奈,侧身躺上床榻,示意元德清只留一支火烛。

轻声哄着桑晚:“朕不走,没人敢欺负阿晚。”

夜晚冗长,萧衍之看着不断靠近他的桑晚,只恨没能早点接她到身边护着。

额头冷汗散去,攥着他衣袖的手却不见松些力道,眉头已然舒展不少。

萧衍之一直维持这个姿势,直到天光大亮,钟旭都侯在了殿外。

桑晚没醒,也无人敢进去打扰。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在帝王身侧睡了半夜的桑晚才缓缓睁眼。

御用的明黄寝衣率先入目,且几乎贴着自己脸颊,桑晚顿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