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泽野看到范一摇,笑吟吟地冲她点头示意。
范一摇皱皱眉,缩回了脑袋。
运红尘看清楚船上之人的打扮,嫌弃道:“唔,这些东瀛人怎么也来了,不会是跟踪我们吧?”
范一摇闷声道:“自然没安什么好心,咱们这一路最好注意一下,不要提及与铜器有关的事,下了船直接去你家。”
原本看到君明泽野他们,山海镖局一行人还比较戒备,然而两个多钟头过去,他们却还是相安无事,不免略微放松,准备吃点东西。
可是偏偏就在他们将吃食摆上桌的时候,对面船只却忽然拉近了两船之间的距离,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对方已经放下横板,走过来一人。
论干架,范一摇就没怕过谁,提刀冲上甲板。
过来的人是一位阴阳师,他见范一摇气势汹汹而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范一摇一下下用烛息刀磕着船上金属桅杆,把整艘船磕得叮当响,冲那阴阳师扬了扬下巴,活像个女海盗。
“干什么来了?”
阴阳师显然没有打架的意思,甚至颇为客气地操着蹩脚的汉话说:“君明少主命我给范总镖头送来一样东西。”
范一摇惊讶地挑挑眉,“你说那个戴白狐脸面具的?”
阴阳师不满道:“那是君明少主!不可对少主不敬!”
“我就不敬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阴阳师:“……”
凤梧这时也从船舱里走出来,温和道:“一摇,先不要急,问问对方来意再说。”
那阴阳师冷笑一声:“我们君明少主知道范总镖头是第一次坐船,怕她后面会晕船,这才送来君明家特制的香囊,对晕船之症有奇效。明明是一番好意,你们号称礼仪之邦,待人却这般无礼,也难怪九州会没落!”
这阴阳师说完便将手上端的木质托盘放在甲板上,又通过横板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范一摇最看不得这些东瀛人议论他们,九州好不好,那也是他们自家的事,还轮得着他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么?
随即飞起一脚,将那阴阳师送来的香囊连同托盘一起踢下了船。
谁晕船了?她明明好得很!
谁曾想,打脸会来得如此快。
很快河面上就起了风,不像上午那般波平浪静,船摇晃个不停,把范一摇中午吃的那点东西全都摇了出来。
范一摇基本从午饭后就没离开过舷窗边,扒在栏杆上吐得昏天暗地,几乎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哇,总镖头,你怎么晕船晕得这么厉害呀!”运红尘在旁边不停给范一摇拍着后背。
江南渡穷尽一生厨艺,给范一摇接连搞了好几碗偏方汤药,说是能克制晕船,可是范一摇喝一碗吐一碗。
所以当她再次看到大师兄端着东西走进船舱的时候,连腿都是软的。
“快拿走,这回就算是吐死我也不喝了!”
孟埙趁机在旁冷嘲热讽,“真是无用啊,烛龙大人。”
江南渡带着杀气扫他一眼,“若是有什么解晕船的方法就说出来,不然就闭嘴。”
孟埙很是无辜,“并非我没有良策,实在是身负重伤,无力施展。”
最终还是凤梧和江南渡想办法用简单的阵术稳住船体,让船摇晃得不那么厉害,以为这样范一摇就可以好一些,可谁知根本没用,范一摇到后面听人说个“船”字都会吐。
“小狗狗,你之前乘马车的时候也没晕得这么厉害呀?”
“你都说了,那是马车了,和船能一样嘛!”范一摇无意中说了个船字,顿觉一阵天旋地转,重新趴回窗边吐去了。
孟埙看得一脸狐疑,“该不会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