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越发气急败坏,在不停喊着“来人,人都死哪里去了”的顾应铭。
冷冷开口,“顾应铭,你可真是越来越不入流了,竟然都好意思对女人动手了。”
“以前就算了,我都懒得再跟你计较。”
“但你再敢找我的人的麻烦,再敢对着她胡说八道,甚至还想动手。”
“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顾应铭笑得一脸扭曲的咬牙,“哦,是吗?”
“你打算怎么让我后悔?”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得试一试了。”
“你知道的,我一个生来就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不但不知道后悔怎么写,也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顾应钦额角的青筋便又跳了起来。
终究还是没有再说,拉了宋允清就要走人。
顾应铭却还不知死活,又在背后叫嚣起来,“怎么着,这就没招了?”
“那你可真是有够废物的,活该被我欺负!”
“等回头落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总之我不好过了,谁也别想好过的下场。”
“也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任何人!”
宋允清气得都快无语了。
这仗病行凶、颠倒黑白的贱人,病魔怎么就没有早点儿战胜他?
她转身正要开骂。
顾应钦已忽然大步上前,掐住了顾应铭的脖子,面无表情一字一顿,“行,既然你这么想死,我今天就成全你!”
“反正我想弄死你的心跟你想弄死我的心一样,早不是一天两天了!”
顾应铭立刻呼吸困难起来,“好、好啊……有本事你就真弄死我。”
“反正我死、死了你也活不成……用我一条烂命换你大好的几十年,我、我怎么都不亏了……”
“用力呀,你没吃饭呢……呼……呼……”
宋允清见他眼睛都充血了,喘得也已跟拉风箱一样。
却还拼命在挑衅顾应钦,真是疯癫得没边了。
再看顾应钦,则满眼都是化不开的黑霾,还有极力压制依然徒劳的疯狂。
显然如果再没人阻止他,他是真的会掐死顾应铭,就在这顷刻之间……
念头闪过,宋允清已忙上前拉起顾应钦来,“顾应钦你快松开,你干嘛跟他一般见识?”
“狗咬你一口,你难道也扑上去咬狗一口不成?”
“也得看看他配不配呀,这样的渣滓,根本不配你为他脏手好吗?快松开,松开”
顾应钦却置若罔闻,仍死死掐着顾应铭的脖子,眼里满是骇人的戾气。
他都忍二十多年了,今天还犯贱到了他心爱的女人面前,他正好老账新账一起算!
宋允清见顾应铭已经没有力气挣扎犯贱,气也只有进的没有出的。
却还笑得一脸的挑衅、扭曲。
别说顾应钦了,她看了都想直接拧断他的脖子。
但她知道不能,不但她不能,顾应钦也不能。
不然就真上了贱人的当,真要赔上自己了!
遂又拉起顾应钦来,“顾应钦你松手,松开,再不松开我跟你这辈子可就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我已经够倒霉够苦了,我也受够了等待的苦,不可能在等我妈妈的同时,还要等你。”
“而且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会等来什么结果。”
“所以我绝不会等你的,你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心疼我,恨不得把这世上最好的都给我。”
“那就立刻松开……松开呀,你是想急死我吗?”
宋允清说到最后,眼泪都来了。
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