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灯,她平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暗下来的天花板,嘴角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敲门声响起,顿时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谁?”她语气淡淡地问。
虞菱:“姐,是我,你睡了吗?我能进来吗啊?”
虞爻缓慢地眨了眨眼,呼出一口气从床上坐起身按开了房间里的灯,“没有睡,你进来吧。”
虞菱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她姐顶着那张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血色的脸坐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虞菱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脸上扬起笑意,举着手里的酒杯扬了扬,“我成年后的第一杯酒,陪我喝一点吗?”
虞爻宠溺地笑笑,掀开被子下了床,又推开房间里露台的推门,“来吧,喝一点也能助眠。”
虞菱顿时笑了起来,像只雀跃的小鸟飞向了露台。
姐妹俩在露台的躺椅上坐下,一边喝着一边天南地北的聊天,不过几乎所有话题都是虞菱主动找的,虞爻就只是配合着回答。
余光瞥见妹妹找话题找的抓耳挠腮的样子,虞爻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酒杯,眼睛望着渺远的天际,淡然地说道:“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虞菱:……
她以为她隐藏的挺好的呢。
不过她向来就比较听她姐的话,立马说道:“姐,你知不知道你最近瘦了很多啊,是因为失恋吗?”
虞爻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和肚子,入手不再是绵软的触感,反而有些紧实了,肚子上的肉更是不复存在,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肉。
“瘦了很多吗?”虞爻低着头喃喃道,“我只是最近天气热了食欲不太好,没有其他的原因。”
是她自己接受不了自己,怎么能怪到失恋身上呢……
虞菱叹了口气放下杯子,“今晚吃完饭之后,你是不是去厕所吐了?”
不等虞爻回答,虞菱又接着说道:“你别想撒谎骗我,我路过厕所准备去厨房,在门口听得真真切切,我后来还发消息问了小初姐,她说吃了就吐的毛病是你最近才有的。”
“你到底怎么了啊?有没有去医院看过啊?”
虞爻有些愣神,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又重新靠回躺椅上,“只是偶尔吐一下,没有多严重的。”
其实不是。
自从那天在婚礼现场说了那些话后,她就应激在会场的厕所里吐得天昏地暗,那天起她好像再也不能顺利的进食,每次吃完饭总是会直奔厕所,就算没把吃的饭全吐完,也会吐个七七八八。
她暴瘦的原因也有这个。
虞菱知道姐姐的脾气犟,自己也不能强行拉着她去医院治病,所以后面几天吃饭的时候,虞菱总是会暗示妈妈做些好消化养胃的食物。
虞爻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所以每一顿饭都很给面子的吃了不少。但这种反胃和呕吐是她控制不了的,这次她学聪明了,知道背着虞菱去吐。
不过这种日子她自己过着也不舒服,所以没在家住几天就收拾东西回自己家了。
回家的那天晚上,虞爻久违地梦见了陆织理。
梦里的她们和之前一样亲密无间,陆织理总会抱着她行走在家里的每一处,以至于她从白天到晚上几乎脚不沾地。
梦里的陆织理好像比现实里还要更加粘人,无时无刻都想贴着虞爻,挽着手臂、揽着腰甚至还要死死地把虞爻禁锢在怀里。
虞爻逐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梦里的陆织理却变了脸色。
她不再能看清对方的脸,她只能看见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斥着仇恨和怨毒,血泪从眼头眼角滚落,压抑的声音从喉咙里嘶吼出来——
“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