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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自己的床上安顿好之后, 时秋就感觉自己的头更有些晕晕的,脚步略微虚浮起来。

从江枫眠的房间坐电梯回到自己的那层, 时秋看着跟自己一起站在电梯里的陆承言, 感觉脑袋有些热热的。

电梯门打开, 时秋迈了出来。

“我送你回去。”陆承言仿佛欲盖弥彰一般说道。

时秋没管他,任由陆承言跟在自己身后。

时秋闷着头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拿出房卡刷开自己的房门。

陆承言站在门口, 还正在想自己有什么借口还能留在这里多说几句话, 结果就被时秋拽着手腕拉进了房间里。

时秋把一管膏药丢到他手里, 理直气壮又哼哼唧唧地说道:“给我涂。”

陆承言今晚大概只喝了一杯酒, 远不到醉的地步,他看着自己手里的药膏,愣了一下。

时秋已经把自己手腕上的白色护腕拽了下来,眼睛里泛着有点朦胧的水光,娇里娇气的把自己的手腕也塞进了他的手里。

“给我揉。”

被拉开了拉链的羽绒服已经从半个肩膀上掉下来的、软乎乎的时助理, 如此命令道。

“好。”陆承言眼里透出了一点笑意,揽着这个软乎乎的小家伙坐到了床上,然后把药膏挤到了自己手上,反复搓热之后, 握住了时秋细瘦的手腕开始按揉着。

时秋眯起眼睛,享受着自己手腕上传来的热乎乎的感觉。

江枫眠上次跟他说左手手腕一直放着不用,可能会变成一条手臂粗一条手臂细的情况,可让时秋给记住了,现在他就让陆承言给自己揉着手腕,好像手腕被揉完了也就变成了正常的样子,以后就不会变成一边粗一边细的情况了。

陆承言给他认真地揉了一阵手腕,时秋眼睛半闭着,倚靠在两个枕头上,脑袋困得一点一点的。

陆承言把他被自己揉出粉色的手腕轻轻地放下,摸了摸他泛着粉意的脸,时秋喝酒并不上脸,脸蛋的触感有点热,但是看起来只是淡淡的粉。

“想不想吐?”陆承言声音温和的问道。

时秋迷迷糊糊的,没听清他问的什么,但陆承言用手揉了揉他的脸,强行让他稍微清醒一点,等下自己就要走了,万一时秋想吐又睡沉了,可能会出事,还是必须问清楚。

被迫清醒的时秋一脸控诉地看着陆承言,陆承言看他这副样子可爱得不行,但怕时秋跟自己生气,还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地问道:“想不想吐?”

“不想。”时秋瞪着他,气呼呼的样子。

更可爱了。

陆承言点了点头,又蹲了下去。

时秋当时就吓得捂住自己的腰带往床上缩。

陆承言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你躲什么?我想帮你脱鞋子。”

时秋有些尴尬地把脚重新放在地上,嘴里还小声嘟哝着:“还不都是怪你……”

“怪我什么?”陆承言蹲在地上替他脱着鞋,心情颇好地问道。

时秋瞪着他,敢怒不敢言,最后只能委委屈屈地憋出来一句:“坏死你得了。”

跟撒娇似的。

要是时秋现在完全清醒的话,绝对不会跟陆承言说这种话,但是他现在整个人轻飘飘的,大脑皮层兴奋得很,话也变得很多。

“我哪里坏了?”陆承言抬头看着他。

“万恶的资本家……”时秋嘀嘀咕咕的骂他,被脱去了袜子的脚在陆承言大腿上踩了踩,很有几分泄愤的意味。

万恶的资本家站起来,时秋又吓得缩了回去。

“我去打水。”陆承言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时秋坐在床上看着他去拿着盆接了水,然后端着水返回床边。